是不是他哄人的时候太少?
偶尔一句便要击碎她的心房?
她顿了顿又冷笑不止,还不明显吗?他的温柔就是为了把你这个傻子哄上了床。
隔了四年,他大概记着以前的滋味,上回B市他没得手,越得不到越叫人心痒难耐地惦记着。
他反应很强烈,他甚至难受起来,身躯紧绷,这些顾爽爽都感觉得到,她脑海突然涌过一下什么,呼吸一口,缓慢的闭上眼。
顾爽爽推他一下,男人眼眸半红,吻得血液沸腾抬头。
顾爽爽眼睛里水雾迷蒙,黑黑的,低声说:“你先起来。”
沈墨城瞧着她,重重地呼吸,紧绷的胸膛起伏一下,站起身。
顾爽爽没有看他,也坐起来,低着头爬到他健硕的腿上,闷头伸手,解他衬衫的纽扣。
沈墨城愣住,男人灼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喉结一动,嗓音低沉几个度:“太太……”
“你别说话。”顾爽爽垂眸,锁着视线不看他脖颈以上。
衬衫解开,她迅速下来沙发,一只脚穿着棉拖,另一只不知道被他丟哪里去了,她管不了,脑海嗡嗡地跑出花房,回到总统套房大卧室,那人跟进来很快,长腿走路,脚步沉稳。
顾爽爽站在床前,久立不动,然后爬上去,进了被子里。
床在靠墙这边,光线幽暗,她躲过自己的脸,听着不像是自己的声音:“关上灯。”
男人双手插在长裤口袋,黑邃深眸瞧着床上,倏地紧皱浓眉,闭了眼睛,喉结发紧那感觉叫他难受,身体窜火,更烧他。
他眼底理智没剩多少,每多看她一分,那冲动就难遏制一分,这时不必说话,空气间默默流动的都是炙烈。
他攥了下修长手指,侧身去关了灯,衬衫的衣襟叫她解开,敞在两侧,精壮紧实的男性肌理在暗光下清晰起伏。
床角塌陷,他双臂撑在她身侧,越发怜惜温柔地辗转吻下来。
顾爽爽闭眼,都承受着。
他许是激动极了,黯哑的嗓音止不住地发颤,告诉着她:“四年不见,那么漫长的时间,看不见你还好,只有蚀骨发疯的想念,都能克制住。可是一见了你,太太,我就不行了,脑子不管事了,它罢工了,从前很简单的公事现在处理起来困难,睁眼闭眼都是你的样子,我快疯了,你这样的折磨我你知不知道……我想你,太太,真的想你了,你就不想我么?恩?想是不想,太太,我还……”
顾爽爽快要被他击垮了,这些话揉碎了她的心,如何能不心悸?
但她这时却硬逼着自己不要相信,男人这时候的情、话怎能去信?多年前他也说过看上她那种话,到头来却还不是伤她彻骨,不能信,被情所伤被他抛弃已经足够,她忘不了四年来带着孩子艰苦的日子,忘不了他亲口说过,今生今世永不再见。
顾爽爽把控着时机,只待他情动发狠,双手抵住他的胸膛,小小的平静声音,目光也冷静:“沈墨城,得到你想要的,是不是就答应不会再为难我和孩子,这一次后,你能签了我起草的关于孩子的协议吗?”
男人蓦地顿住身躯,有些错愕不及吧,像是突然浇下冰块和冷水,彻骨的寒气长驱直下。
他没有说完的话,是‘太太,我还爱着你,一直爱着’。
他甚至还想告诉她,这次回A市,见过姆妈,他对着坟墓哭了,求姆妈原谅,他终究不过是个平凡男人,前半生过的不像话,过得痛苦不堪,后半生他盼一个家庭,妻子美眷,儿女膝下,想把这个做过很多次的梦变成现实。
沈墨城,沉默中起身,索然无味是一身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