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城,沉默中起身,索然无味是一身冰冷。
顾爽爽支起身子,疑惑地看着他。
他背对着她也看不见他的正脸,隔了半分钟,他转身,笑笑的模样俯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。
他去落地窗那边抽烟了。
一根烟的时间,顾爽爽等在床上,他回来,脸色和五官似乎无异,捡起地上她的衣服,力道很大,顾爽爽不敢挣扎地由他给自己穿上。
穿好了,他拽她下来。
“沈墨城……”
她光脚,他也光脚,可是她仰头得很费力才能看见他的眼睛。
室内昏暗,他的眼神是一片什么情景?
顾爽爽只觉得深沉空冷得像极了冰窖,她什么也看不清。
他大手把住她的肩,把她转了个身,推搡她,往门口推,他是想发脾气的,手背上的青筋那么一根一根凸出来,可终究在她身上,控制了力道。
对这个女人,他能怎么样?他还能怎么样?
顾爽爽被他拽出了总统套房的楠木大门,她转身,扯住他的大手,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可怖颀长,他在压着。
男人沉默不语,望着她,突然发笑:“这是第几次用你自己来交换什么?说起来熟门熟路,把握时机也很恰当。”
“沈墨城。”顾爽爽喊他,她可以解释。
“一次就换一双儿女?你这么值钱?”
顾爽爽明白今天本来可以很美妙的事被她搞砸了,但她就是故意的,有目的有预谋,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就是想她的身了。
后来在卧室,他说了许多,顾爽爽便有些后悔,但又想,再内敛深沉的男人,这些话里几句是真的?
顾爽爽的心里,拒绝沉沦,拒绝一次一次不清不楚被他蛊惑,和他亲密,这种拒绝,要靠痛苦的自省和克制。
她做到了,特别狠,彻底伤了他的自尊。
沈墨城把她推进电梯,盯着她,男人的眉宇冷漠起来竟是可怕,他笑着扯嘴,电梯门关上之前低沉着嗓音悠缓地说:“真当我多稀罕你?还是你以为一个男人四年能没有女人?刚才把你哄得心甘情愿的那些话,我对别的女人也说过,所以,你以为你是谁,和我谈交易?滚!”
电梯门一点一点合上。
顾爽爽眼圈泛红地看着他转身,背影冰寒彻骨,还有什么?
一股说不出去的孤寂,伤痕,藏得很深。
顾爽爽再也看不见了,她低头长长地呵一口气,对着电梯壁快速整理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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