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庆喜吓得张大了嘴,说话也结巴了起来,“我我我没有,我没有害主子,不是、不是我!”
说完后,庆喜为了自证清白,鼓足了勇气,说出了背主之话:“大人,不是我,我没有害主子!就是……就是主子这几日好像有秘密,每日午后都不让我跟着,我也不知道主子在房里还是外出了……以前,主子走到哪我都是寸步不离的……”
“哦?”楚昭云没有想到,从庆喜嘴里还能得到意外收获,“你先回房里待着。”
“是……”
“劳烦驿丞大人,叫魏湖的一位同乡过来回话。”
方茂茂在楚昭云身侧喃喃道:“都是读书人,会对同窗下此毒手吗?”
楚昭云没接话,方茂茂是不知道汴京国子学的案子,否则他不会有此一问。
人之善恶,可不分他是何身份,读书人的心也不一定都是干净的。
驿丞大人想要破案的心十分急切,眼下听了楚昭云的话自然是脚下生风。
他亲自将庆喜送回房后,又亲自把杜承启提溜到了楚昭云面前。
“草民杜承启,见过大人。”杜承启眼中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,他没想到眼前坐着问话的官,竟然是位女子。
“魏湖是被人害死的,你与魏湖是什么关系?他死时你在何处?有何人可以为你证明?”
楚昭云开门见山的一连串疑问,打得杜承启措手不及,连忙解释道:“我和魏湖是同乡,这次是一起去汴京参加春闱科考的,魏湖死的时候我还在睡觉,我是昨日被驿丞大人叫醒的啊!”
杜承启连忙看向驿丞,希望驿丞能为自己作证。
驿丞知道楚昭云的推测,心里也有自己的见解,摇头说道:“昨日早晨去叫你,你是在睡觉不假,可谁知你是不是装睡?再说了,也没人说魏湖是昨日早晨死的啊!”
杜承启十分慌张:“我以为他是昨日早晨死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啊……”
楚昭云又问:“你最后一次见魏湖是什么时候,可曾和他起过冲突?前日夜里到昨日早晨,你可见过魏湖?可曾有人为你证明这段时辰内你没有杀害魏湖?”
“前日午饭之前,我在院子里和魏湖打了个照面,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了啊!我和魏湖也没有冲突啊!”杜承启脸上的五官皱成了一团。
方才的翩翩书生,瞬间有了沧桑之态。
杜承启接着说:“大人明鉴,魏湖的死和我无关啊!前日夜里到昨日早晨,我一直在房里睡觉,没有人能证明我没有杀害魏湖,但是也没有人能证明我杀害了魏湖啊!”
“你和魏湖没有争执?你们平日关系如何?”
“就是同窗情谊,魏湖带我们住进驿馆,省了一大笔住宿银子,我心中感激,可此事是魏湖主动邀请,也并非我攀附他……我与魏湖只是同窗,日常交流的也只是科考之事而已,谈不上私交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