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喜的话掷地有声,眼神也是十分坚定。
楚昭云侧头嘱咐道:“范坚,一字一句都记下来。”
随后又看向庆喜,不由问道:“你确定那时他还活着?为何?你亲眼看见了他还活着?”
“我就住在主子的隔壁,约莫着是刚过子时,我迷迷糊糊的,还没有睡着,听见主子大声惨叫了一声,我就赶紧披上衣裳去敲门了。”
“他给你开门了?”
庆喜摇了摇头:“没有,主子说他是做噩梦了,没什么事,我就回去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你没有亲眼看见魏湖还活着?”
“这怎么不算亲眼看见……我跟了主子七八年了,自然知道屋里人就是主子。”
楚昭云不作争辩。
她只是知道有擅口技者可以任意模仿他人说话。
只要庆喜没有亲眼看见魏湖,只是听见了魏湖的声音,在她这里便要存几分怀疑。
“为何魏湖的房里没有火炉?”
“主子嫌热了容易犯困,就撤了火炉,主子说有冷意,更能集中精神来温书。”
“那为何在青州停留了这般多时日?”
庆喜一顿,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,我什么都听主子的,主子不提要走的事,我就只管伺候好主子。”
“近日魏湖和一起的另外三个同乡之间,可有什么冲突?”
庆喜拧着眉,不确定地说道:“应该没有……主子和他们是多年同窗,这次相约一起进京赶考,也是想要相互有个照应……”
“魏湖是被人杀害,庆喜,你觉得会是谁杀了魏湖?”
庆喜的眉毛彻底拧成了麻花,一脸痛苦地思考着,最后还是摇了摇头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楚昭云直直地盯着庆喜,眼神里充满了压迫感,一字一句问道:“那天夜里,你离得魏湖最近,你如何证明不是你杀了魏湖?”
“啊?”庆喜吓得张大了嘴,说话也结巴了起来,“我我我没有,我没有害主子,不是、不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