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试试,我这个病患能不能制住你。”
闻柚白一点都不生气,她只是笑:“那个灯怎么没把你砸残废呢?”
自然有人生气,谢延舟抿直唇线:“你有没有点良心,我受伤是为了你。”
他可算这样讲了。
闻柚白缓缓笑:“谢家和闻家不是去查了那个灯么?怎么没消息了,是发现人为了么?你受伤不是为了我,是为了温岁,如果我真的受伤了,我会报警的。”
他黑眸沉沉,盯着她,最终只轻轻叹气:“其实你的对手并不是她,你不需要盯着她,闻阳和闻老爷子才是你需要关注的人。”
“这句话你应该去跟温岁说。”
“她答应我了,不会再找你麻烦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
“她对我来说,只是我对温阿姨的一个承诺。”
“你不用跟我讲,你的承诺你自己守着。”
晚饭过后,谢延舟需要人换药,他不让护工帮他,非要闻柚白来。
闻柚白问他:“我换完药,是不是就能回去了?”
“是。”
护工在旁边给她说换药的注意事项,她点着头,手下的动作却有些简单粗暴,明明第一次换,却没有半分小心翼翼的样子,只顾着动作快一些。
谢延舟疼得额头冒出冷汗,但没有吭声。
闻柚白还在那无意间提起:“你跟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,信里的善解人意都是你演出来的,好在还有那些信,不然……”
她没有继续说。
他却心往下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