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达善干在无双客栈休养了三日,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之后,便要启程往达嗒国去。临行前,他来见萧屹。
萧屹拿出达嗒国的玉玺,交回到乌达善干手上:“殿下当日所作承诺,还望早日兑现。虽说本王有皇权特许,遇事可先斩后奏。但终归是要与父皇交待的。”
乌达善干接过玉玺,道:“王爷请放心。我若登基,第一件要做的事,便是向天盛王朝贡称臣。”
萧屹点点头,道:“如此甚好。天盛与达嗒是山水相连的邻邦,本该和睦相处。边境安宁无战事,百姓才能安居乐业。”
“本王出发前,曾听钦天监的人说起,今春北方会少雨干旱,牧草和作物都难以生长。若达嗒真遭遇此灾害,可往天盛借粮。”
乌达善干心神一凛,大为感动,他对着萧屹一揖到地,正色地道:“我替达嗒国万民,谢王爷。”
乌达善干带着他的一干护卫走了。
“前世达嗒国是因为天灾,闹了饥荒,所以才入侵天盛的吗?”沈灼看着乌达善干等人的背影,问萧屹。
“既有天灾,也有人祸。”萧屹淡声道。
“达嗒国内混战半年多,青壮年大多拉去从军。乡村十室空其五,这是人祸;后来春季少雨,夏季大旱,导致粮食颗粒无收,此为天灾。”
“大皇子登基后,第一件要做的事,只能是抢掠天盛。饿红了眼的暴民,比什么军队都可怕。”
沈灼听后,默了默,犹豫道:“那我们这算化没化解这战事?”
“你不是让清虚子来了吗?到时,咳,咳,不就知道了?”
萧屹说着话,忽地又咳嗽起来,后背已在愈合的伤口,又给崩开了点,渗出些血水来。沈灼见状,忙扶着他往床上去,又倒了杯水,拿出颗药喂他吃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