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灼突然想起萧屹昏倒之前说的话,不由问道:“对了,你之前说我四哥精心设计谎言,那是怎么回事?”
萧屹撩起半阖的眼皮,看着沈灼道:“前世的韩涛,大约就是死在这个时候,多半是在护送乌达善干去戎尼国的途中出了事。”
“怎么会?”沈灼大惊,“今年年底三姐才出嫁,夫婿还是四哥给她挑的,虽然他因当差没能回来,但怎么可能人现在就已经不在了?!”
沈灼完全无法相信萧屹口中所说的事。
“还有,他每月都按时会寄书信回家,也未曾间断过!”
萧屹垂下眼眸,淡声道:“这些布置对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来说,都不难。可能他早知此一去,便再难能回,所以在走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。”
“他给韩梅挑的夫婿,就是那个吴通判吧?那人是他在漠北的挚交好友,书信应该是此人模仿韩涛笔迹寄出的,娶韩梅也是应韩涛所托。这些,沈大人当是知道的。”
沈灼心里一凉,她想起前世韩梅出嫁前阿爹的一些异常表现,比如明明可以让韩涛回来的,他却一直说国事为重,不能因私事干扰军务。
“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沈灼喃喃问。
“魏子渊临死前说的,他说若是韩涛还在,以他缜密的心思,定能找出太子的把柄。”萧屹轻叹一声。
“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沈灼此刻突闻韩涛前世真正的死因,受到不小冲击,心里还是很难过。
“韩涛精心布置一切,不就是要减轻你们的难过?我又何苦坏他心意。”萧屹道。
“那玉掌柜呢?”沈灼突然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