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,沈府主院听松居内,平阳郡主替沈渊宽了衣,正准备安寝。
平阳郡主:“娇娇骑马把腿皮磨破了,阿茹拿了金创药给她。”
沈渊略一怔,随后轻轻一叹:“那点小伤,哪至于。”
“当年纳她入府,终归还是坏了她清誉,使她名声受损,连带梅儿如今也遭人非议。真是愧对韩兄。”
平阳郡主不以为然:“名声又不能当饭吃。当年若不接她们母子入府,怕是早让韩家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。”
“对了,这次梅儿的事,你有什么打算?”
沈渊笑道:“你不是都已经放过狠话了?”
平阳郡主瞪了他一眼:“我说的是韩家。”
“至于韩家,”沈渊掸了掸衣袖,给自己倒了杯茶,缓缓道,“还是让韩涛自己解决吧。若他有需要,我再出面不迟。”
毕竟那孩子才七岁,就敢爬当朝首辅的院墙,冒死给母亲求救。韩家的恩怨,理应由他亲手处置。
在距京都千里之外的漠北边境小镇上,一旬一开的集市十分热闹。韩涛不惜高价买了匹小马驹。
沈晟见韩涛在军营的马场里来回溜着一匹不到一岁的小马,不由好奇:“这么小的马驹,你买来干吗?”
“怎么样,漂亮吧?”韩涛嘴里叼着根野草,斜靠着木栅栏,冲着沈晟显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