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真赶不上春闱。。。。。。”谢辙一顿,停顿良久,才接着道,“那便等下次。”
“你可等下次,但有人等不了下次。”沈渊说得意味深长。
谢辙久久不语,一双手紧紧握拳,只见手背青筋暴起。谢辙觉得似有一柄刀,扎进了他胸膛。
他竭力克制着眼底的情绪,起身向沈渊躬身一礼,艰难地道:“若无缘沈小姐,是学生福薄。学生唯愿沈小姐能寻得佳婿,蒂结同心,一生幸福顺遂。”
谢辙还是走了。
“女儿愿意等。”沈窈哭倒在平阳郡主怀里。
沈渊一叹,哪里是他们想等就能等的。
好在上天眷顾,春闱因于国进犯延期一年。谢辙是在次年的十月才回的京都。谢母大病一场,虽身体大不如前,但也逐渐康复。这期间沈府没少借着谢流溪的名义送去各种良药和补品。
谢辙回京都的第一件事,便是上沈府道谢。沈渊没见他,只递出一句话来,考不到进士出身,就别再来了。
“你那是什么意思?”平阳郡主怒气冲冲对沈渊道,“要知每届进士出身的人,都不会超过五十人!能考中就很好了,要什么进士出身!”
“我沈渊的女儿,是那么容易娶的?”沈渊板着脸,难得把不开心写在脸上。
平阳郡主觑了沈渊几眼,突然福至心灵,恍然道:“你该不是舍不得窈儿出嫁吧?”
“咳,咳,咳。”沈渊突然呛咳了几声,继续板着一张脸,替自己申辩,“为夫哪是那般小气之人。”
“若他成绩越好,我在陛下那里越容易游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