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家历代清流,谢辙深知,家族不愿高娶,更不愿与权贵结亲。因此谢辙向沈渊提出,待他春闱高中之后,有向家族一争之力时,再来沈府提亲。
“若是落榜呢,你当如何?”沈渊问。
“不会。”谢辙直视着沈渊,目光坦诚,语气笃定,“学生不会落榜。”
君子一言,自信却不自负。
谢辙当然不会落榜,沈灼暗自得意。她姐夫可是当朝探花郎!谢辙一身红衣打马游街时,清俊的气度不知迷煞多少京都贵女呢。
不是所有人都有过前世,能提前知晓结果,也不是所有人都如谢辙那般有信心。更何况,在春闱前夕,谢辙还曾千里奔忙,回了一趟清陵老家。
按常理,参加春闱的学子都会提前到京都,休生养息调整好状态,拜座师,交友人,准备考试。
谢辙也确实是提前来了京都,不仅提前,而且还顺道在鸣山书院当起了夫子。这一切,本来都很好。
可谁知,快到年底时,谢辙接到母亲病重的消息,他几乎没有考虑,便决定回乡。清陵距京都千里之遥,这一去一回。。。。。。大概是要错过春闱了。
临行前,他到沈府辞行。
“春闱定在二月,你如今回清陵,可有想过,也许会错过今次考试。”沈渊语气沉缓,有迫人的压力。
“学生想过。”谢辙缓缓开口。
“学生自幼丧父,是家母含辛茹苦扶养长大,如今家母病重,不可不归。”
“若真赶不上春闱。。。。。。”谢辙一顿,停顿良久,才接着道,“那便等下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