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寿堂。
“洛白,你也看到了吧!且不说棠棠对你一片痴心,单是她这份气度与良善,也堪当侯府宗妇,祖母希望你放下偏见,至少给棠棠一个机会。
来日你想纳月娘为妾,她未必不许。”
老夫人看着秋辞送来的香,语重心长道,她看似在劝诫裴洛白,实则是在试探他。
她之所以答应他把江临月弄回来,自然有她的打算,这样一个祸害,与其放任在外,养虎为患,倒不如弄到眼皮子底下。
若她安分守己也就算了。
否则……深宅后院,想除掉一个人,还不容易!裴洛白定睛看着她,“祖母,月娘的事,我自有打算,只要她好好的,孟昭棠就不会有事,该给她的脸面,我也会给。”
他这话说的直白,老夫人焉能听不懂,瞧瞧,那位看似不声不响,实则野心大得很,人家连妾都看不上,只等着做侯府主母呢!她面色不虞,但到底捏着性子没有说重话,男人嘛,不就是那回事,爱的时候死去活来,变脸的时候比谁都狠心,她越是拦着,越是会激起他的逆反,她索性顺了他的意。
她倒要看看,他能爱江临月到几时!“洛白你大了,祖母信你,不会插手你与月娘的事,只有一样,你也莫要忘记答应祖母的事,今晚你知道该怎么做!”裴洛白点了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
他一走,老夫人立刻把心腹孔妈妈叫到跟前来,让她把江临月盯紧了,又安排了一个婆子教她规矩。
她想当侯府主母,端看她有没有这个命。
一下午倒也相安无事。
入夜的时候,雪方停,就连月亮都露出了头,银装素裹的一层,长廊上灯笼逐派挂起,大红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晕,给这静谧的夜增添了一抹亮色。
江临月知道昨晚裴洛白与老夫人的谈话,她也知道今晚意味着什么,纵然裴洛白跟她发过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