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,多找几个难民,毒死了堆在一起。明日找多几个人,再闹上几轮
“但卢公子……他们这会就要取马走了
“我捅马了卢子钟露出森森笑容。
“偌大的渭城里,小夫人一匹马也买不到
“对了,王吏家里,似是有个待闺的姑娘?”
老吏脸色一惊,不明白卢子钟要做什么,“确、确是,不过小女尚还年幼,出闺还需两年
“别紧张,本公子只是告诫你一番
“日后姑娘嫁人,切莫嫁那种天子号的傻子,以为自个有把硬骨头,便敢伸手捞食了
“这种人,我卢子钟见一个,便杀一个
“全家都杀
……
渭城的雨,还下个不停。约莫是入了深秋,世道变得越发污浊,天公想着冲洗一番。
姜采薇怀里抱着包袱,沉默地站在客栈的马廊之前。在他的身后,四个带刀的青壮,皆是满脸怒意。
在他们的面前,二匹好马,以及一匹套车的老马,尽数被人捅死,马腹割了十余寸,已经没什么活头。
“吕奉,去、去买几匹马姜采薇抖了抖手,很快冷静下来,把银袋子交到吕奉手里。
“夫人,定然是那些人干的!”陆劳气得抡刀,恨不得去冲杀一波。
“这些个狗官家,便只会欺负善人
“东家怎的还不回,夫人受难了!”
姜采薇没有答话,遥遥地抬起了头,看着渭城的城门之处。透过了雨幕,官道的轮廓隐隐还看得清。
但许久,都没有马蹄声乍起。
她垂下了头,有些想哭。但终究没有哭,拼命把眼泪珠子咽了回去,继续沉默地等着。
那一天兵荒马乱,小棍夫带她出了城,便是这般的雨天,她撑着伞,以为遮去了风雨,生活便能平安喜乐。
但好似,天公依然不作美。
“夫人,整个渭城,都不卖马!”直至天色入午,吕奉才赶了回来。
“我说吕奉,怎的会不卖马?”陆劳有些焦急。
“那些个卖马的,今日都早关了门,敲烂了都不开
姜采薇眉儿轻皱,这等的手段,以前便见过的。当初自家的虎哥儿被人逼杀,便是捅马堵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