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离顾言之很近,所以溫采音的声音我听见了。
她在电话里善解人意又温柔地说:“你要多照顾筱棠,她平时粗心大意的,你看看她的药可带齐了,毕竟做了手术没多久,别剧烈运动。。。”
顾言之回头的时候正好我在翻白眼,他看了我一眼,同样温柔地跟电话里的溫采音说:“嗯,我知道了,你也多要多注意。”
相比溫采音的大气宽宏,我简直格局小到令人发指。
因为担心溫采音在关键时刻耍花样,来一个晕倒什么的,所以我让傅泳泗盯着她,确保万无一失。
估计是小泗在,溫采音的演技没有发挥,我和顾言之顺利登了机。
我关电话之前,溫采音发微信来,短短一句话:“照顾好自己,玩的开心。”
我本来想拉黑她,想了想,趁顾言之不备我靠近他拍了一张合影给溫采音发了过去。
我想,她看到之后肯定气的吐血。
过了好一会她才回:“你们真般配。”
她真假,假到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她。
我素来最怕坐飞机,因为我觉得上了飞机就失去了掌控的能力,只能听天由命。
尽管顾言之就坐在我身边,我还是紧张的手脚发凉。
我们合作公司的时候经常一起出差,我都强装镇定。
顾言之帮我盖毯子的时候手指碰到了我的手指,他看了看我:“你的手怎么这么凉?”
“那你帮我暖一暖?”
他居然握着我的手,顺势塞进了他的衣襟里。
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,里面就是他结实的胸肌。
他的胸口好暖,我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。
飞行,转机,又飞行,辗转终于到了冰岛。
我们住在离北极圈更近的郊区,傅泳泗帮我们联系的当地导游来接我们。
他是当地人,妈妈是中国人,爸爸是冰岛人,说了一口流利的中文。
相比我们四季分明的气候,冰岛的夏天不热,冬天也没想象的那么冷,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居然有点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