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我们四季分明的气候,冰岛的夏天不热,冬天也没想象的那么冷,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居然有点热。
我们住的是一个度假小屋,看上去好像是木头做的,但应该不是,他们墙壁很厚,有隔热层,把手贴在墙上,墙壁是暖的。
我很喜欢这个小屋,不算特别大,但挺温馨的,反倒比我和顾言之的房子来的更有家的味道。
顾言之的别墅太大也太空了,倒是像精装修的样板房。
导游跟我们告辞的时候说,明天是个晴天,很有可能会看到极光,他还说我们运气特别好,很多人来了住了好多天都没赶上极光。
我很高兴,问他在极光下面许愿会不会实现。
导游看着我笑:“会的。”
其实,极光又不是流星,就算是流星也不见得能听见我的心声。
我的愿望从小到大都没变过,那就是能和顾言之永远在一起。
现在,我忽然贪了心,想把这个愿望升级一下。
我想让顾言之爱我,虽然不太可能。
晚上他睡隔壁房间,帮我把药和水都准备好,回房间之前我问他:“顾言之,你这辈子会爱上我吗?”
他手握着门把手,记得以前我喝醉了也问过这个问题,他也醉意朦胧地回答我:“你不可以换一个人爱吗,或者找一个爱你的人爱。”
这次,我不等他回答就说:“你现在让我换一个人爱,应该是来不及了。”
他垂眸,把所有的心事都锁在瞳里,锁在他的心里。
半夜我都睡不着,冰岛这几天快要进入极昼了,撩开窗帘外面比房间里还要亮,像是四五点钟天蒙蒙亮的状态。
我实在睡不着就去拍顾言之的门,却听见他在温柔地讲电话。
“我还没睡,你起的这么早?吃过药了吗?唔,她还好,应该睡了,没事,你不用担心。”
我举起来的手又无力地垂下来了。
这算是什么蜜月?
溫采音虽然没来,但她的魂魄跟着我们,如影随形。
她那么大度的样子,让顾言之陪我来冰岛,好像把他施舍给我,然后全程操控。
我回到房间,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陌生的世界,一直到第二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