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去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温采音在狱中自杀了。”我压低声音,故意营造出很严重的氛围。
顾言之也顿了一下,然后回答:“哦。”
只是哦吗?他听起来好平静啊。
“所以,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要去吗?”
“她不会把自己弄死的。”顾言之的语气好淡。
我到现在才晓得,其实最了解温采音的人是顾言之。
一直以来,他都了解她。
他清楚温采音是什么人,也了解温采音做的每一件事,只不过看他愿不愿意对温采音做的事情原谅而已。
顾言之居然没有理会温采音的事情,他还是毅然决然地上了飞机。
看来,顾言之这次很决绝了。
就像是我很决绝地要离开他一样,他也决绝地要和温采音划清界限。
他终于从温采音的迷雾中走了出来。
但我也从顾言之的漩涡里走出来了。
反正我和顾言之总是不同频道。
我去顾家看包子面条兄弟,几日不见他们又长大了一圈。
小孩子的身上每天都发生着惊人的变化,这兄弟俩我从来都分不出谁是包子谁是面条。
我离开西城的时候,记得包子略胖一点,但今天看彻底分不出了。
顾妈妈问我:“言之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,他人呢?”
“他还有点事又出差了。”我说。
“忙的连家门都不进啊。”顾妈妈自语:“也不看看孩子,等再过几天他就不认识了。”
江翱的事情,除了江伯伯没人知道。
我答应了江翱不让任何人知道,因为人多口杂,不可能天下人都知道了就只瞒着小泗一个人。
小泗虽然有时候神经质,但她智商没问题。
我看完了宝宝回家的路上,顾言之给打电话,我接通了,电话里传来了微弱的声音。
“嗨,傅筱棠。”
哦,是江翱,他真的醒了。
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咣的一下落地,我依着我们家花园里的大榆树软软地靠着:“江翱,你是那个百分之三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