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怕他带给我的是更坏的消息,小泗在一边聒噪:“喂顾言之,你可知道温采音对筱棠做了什么,她把筱棠从台阶上推下去,差点一尸三命。。。”
“小泗,你先出去。”顾言之对她说。
“凭什么?”她挥挥拳头,顾言之平静地看着她。
也许是他的眼神太平静了,小泗看着他抓了抓头皮就走出了病房。
他在我的床边坐下来看着我,我不敢先开口,舔了舔嘴唇,顾言之终于说话了。
“他还在昏迷,但医生说情况还算稳定。”
“他还没死?”我一张嘴,整个人都是错乱的。
“他还活着,医生说如果他能在昏迷期渡过第一轮的排异反应,那还有点希望。”
我松了口气,心脏悠悠地往下落了落:“那你回来了,江翱怎么办?”
“江伯伯过去了,我已经把遗嘱交给江伯伯了,原来江翱早就安排好了后事。飞机上他就交代我,一定要在两年内完成起初山的那个环山的过山车。”
我忽然想起小泗收到的那个二十八岁的礼物,是一个玩具过山车,当时小泗问我为什么送这个给她,原来江翱是要送一座过山车给她。
哦,我想起来了,我们上次去起初山视察的时候,小泗指着山说要环绕山建一个过山车,我们谁都没理她,只有江翱认真了。
“起初山项目他交给谁了?”
“他公司的林总。”
我点点头,又摇摇头,看着顾言之同样差的脸色问:“医生说他能度过危险期有多大的几率?”
“百分之三十。”
又是百分之三十。。。
“孩子在保温箱里,你去看看吧。”我有气无力的。
“温采音的事情,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我倒想看看,他怎么交代。
顾言之去看孩子了,小泗冲进来问我:“他那天把你气的哭成那样,你干嘛还对他这么温和,还给他看孩子?他压根就不配!”
“小泗。”我喊她。
“嗯。”
“闭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