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里成了大型的旅游景点,每天都有乌泱乌泱的人过来参观我和孩子。
他们先来看我,然后又去看孩子,然后再来看我。
然后在我面前花式夸,孩子跟你长的好像啊,长大后一定是个小帅哥。
我真不知道他们隔着保温箱是怎么观察的那么仔细的。
二婶没忍住给小泗打电话,结果第二天小泗就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。
她提着大包小包看着我瘪瘪的肚子就开始骂:“不是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嘛,你怎么趁我不在就把孩子生出来了?我们说好了你生孩子我要全程在场的,我还要录像留念。”
如果她当时看到我血呼啦查的样子,估计会当场晕过去。
小泗不知道温采音的事情,我也没有跟她说。
我生孩子的时候她就被警察给带走了,但她说不是推我而是听到保安说放手她就下意识地放手了。
警察调取了监控,的确跟她说的也差不多,所以暂时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就允许她取保候审。
如果跟小泗说了,估计她会第一时间冲进温采音的家里掐死她。
顾妈妈说一定要让温采音坐牢,我说不急,等顾言之回来定夺。
他的孩子,他的女人,他来决定。
小泗打着来看我的旗号,一天来八趟,其实她是来看孩子的。
她自说自话地当了孩子的干妈,二婶说她去金店给孩子订制了金手镯,克数太大了不像手镯像手铐。
老太太也颤巍巍地来医院看我,抱着她的首饰盒,里面都是给两个孙子的东西。
顾言之的几个哥嫂也相继来看我,带了林林总总一大堆的礼物,我的病房里被塞得满满的,小泗说他们不是来看我,是来上货的。
顾妈妈告诉我,顾爸爸有个很厚的本子,里面都是他给孩子起的名字,问我有没有好主意,先以我的想的为主。
我说:“让爸爸起吧,我都行。”
他们在众多的名字里挑了两个名字。
顾赫南,顾采蘩。
据说这是顾爸爸翻诗经的时候,里面有一首诗,说的是大将南仲赴王命出征,历尽千难万苦最终凯旋归来。
他觉得这个意头很好,就在这首诗里摘了四个字给孩子起了这个名字。
我觉得等孩子学写字了,他们才不管意头好不好,首先这么多笔画都得哭晕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