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我们吃饭,胡一刀叹着气说:“哥们也是杀人如麻的人啊。”
我有点犹豫:“她没有监护人又不到法定年龄,不会连累胡一刀吧?”
“他那里十四岁的都有做过,骆安安都十七岁了,也算是行为能力人,自己签名又有身份证,没问题。”
我们商量好了,但又觉得作孽,回去找骆安安。
找了一圈没找到,这时有个护士从洗手间里出来,愤愤不平地道:“搞什么,居然在洗手间里吸烟?医院的洗手间也不是吸烟区,现在的小女孩真不学好!”
十之八九是骆安安,小泗气急败坏:“筱棠,你在这里等着,我进去抓她。”
我在门口站着,过了一会骆安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:“喂,你凭什么管我?如果按辈分来算,虽然我年纪比你小,但我和江翱的关系,我算大老婆,你才是二房。”
“二你的头。”小泗揪着她的耳朵把她从洗手间里拽出来,我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她们俩在我面前扭来扭去。
她们纠缠了半天,论打架她不是小泗的对手,烟被掐了,小泗还在她身上找到了烟盒,整包烟都丢掉。
“傅泳泗,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,你只是一个备胎,备胎!”
“那你自己解决吧,备胎不管了。”小泗扶着我的胳膊:“我们走,不管她了。”
走到医院门口,骆安安又追出来,在我们身后大喊大叫:“喂,傅泳泗,江翱让你管我的,如果你不管了我就把孩子生出来!看到时候你怎么跟江翱交代?”
“他又不是我老板,我不需要跟他交代。”小泗扶着我上车,我从她微微发抖的指尖上能感觉出来,她被气得不轻。
从小到大,在我们傅家的家族里,小泗是最野性难驯的一个,这下她遇到对手了。
“胡师傅,开车。”她用力拉上车门,刚好骆安安扑了过来,她在外面尖叫:“你压到我的手了!”
“开车。”小泗帮我绑好安全带,胡师傅就发动了汽车。
骆安安被我们丢在了后面,车子开出去好远了,我问小泗:“真的不管她了?”
“不管。”小泗咬牙切齿:“我凭什么帮他处理这些破事?你没听骆安安说嘛,我连个备胎都不算,我在这里巴巴地帮他擦屁股,我算什么?”
我了解小泗的愤怒,我也没劝她。
这种事情得让她自己慢慢消化,不是别人劝的事。
骆安安的电话又打过来了,小泗打开窗户就要把手机丢出去,我赶紧拉住她:“你扔了还不是得再买,买手机无所谓,但是很麻烦啊。”
她被我劝住了,气的胸口起伏:“我他妈,真是哔了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