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聪明人,就没再追问。
我走出电梯都很艰难,也不知道顾言之怎么想的,弯腰就抱起了我。
刚巧温采音抬头往楼上看,她应该看到了顾言之抱我。
隔着两层楼,我都看到她一脸的菜色。
如果是以前,我会觉得很爽,但是现在,我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。
我说:“你放下我吧,你的心肝宝贝看到了。”
他抱着我往房间走:“做戏做全套。”
“你打算做戏做到哪一天?”我问他。
“看你。”
他倒好,轻轻松松把皮球踢到我的面前来。
他把我放在床上,这个房间布置好我们还没有住过,房间里一片红彤彤的倒是挺喜庆,墙上还挂着我和顾言之的结婚照。
他配合我穿凤冠霞帔,他胸口戴着大红花,笑的挺由衷的。
顾言之去找药箱了,我看着屋里的陈设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那天去离婚的时候,我就跟自己说,傅筱棠,从这一天的这一刻起,你就要学会放下。
我的确在学,虽然学的很辛苦。
顾言之找到了药箱走过来,从里面拿出了红花油,这味道有点上头,闻了我的胃里有东西直往上翻涌。
我按住他的手:“不要红花油。”
“你这是淤青,需要揉散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怕痛就好不了。”他不由分说地倒了一手心,搓热了就往我的膝盖上揉去。
我看着他黑发的脑袋,心想你信不信我等会就吐你一脑袋?
顾言之的手好大力,本来没那么痛,现在他一揉,我痛的快要死掉了。
我倒吸一口凉气:“顾言之,你做个人吧,我疼死了,你把我当做泄愤工具了?”
“再忍几分钟。”
“一秒钟都忍不了。”我使劲推开他,腿痛是次要,我胃里翻涌的不像话,马上就要吐出来了。
我奔到厕所趴在马桶上,哗啦哗啦把我的下午茶统统吐出来了。
吐完了胃里舒服了,我在盥洗台上漱完口转过身,顾言之正站在门口看着我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对红花油过敏。”我信口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