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忽然心虚:“就在小泗的咖啡馆里面随便吃了一点。”
他点点头就下楼了。
我回到房间把牛皮纸袋里的转让协议拿出来放在桌上,看着它发愣,在想要不要和顾言之当面对峙。
像小泗说的,我如果把这个砸到他的脸上,想必是特别过瘾的。
不过砸完了他如果说:“是的,我就是要把我那部分转给温采音。”
我就算不签,他也可以找律师强制执行。
我倒不是在乎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,但那是我和顾言之唯一的交集。
我正发着呆呢,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,赶紧把牛皮纸袋塞进了抽屉里面。
顾言之推开房门走了进来,他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,凉凉的夜风吹了进来。
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,他回头看了我一眼:“还没洗澡?”
我说:“马上就洗。”
我怎么觉得顾言之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,我不禁上下打量打量了一番自己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明天有事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“哪里?”
刚好他的电话响了,他一边接电话一边跟我说:“你先睡吧,我有点事出去一下。”
顾言之要带我去哪里?该不会是要把我押到律师楼,让我签那个转让的协议吧?
这个念头让我一整个晚上都睡不着,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着烧饼。
顾言之也很晚才回来,他今天晚上倒是睡在房间了,不过没睡床上,而是睡在了沙发上。
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也已经起来了,正对着镜子打领带。
我想过去帮他打,但是他打领带的手法实在是太娴熟了,我帮不上忙。
我在一旁看着他,他目不斜视:“还不快洗漱?吃点东西我们就出发了。”
我舔了舔嘴唇犹豫地看着他,他终于打好了领带,转过身来看着我。
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