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泳泗去偷听了回来告诉我:“要做个手术,把那个肿块切除了做活体检测。”
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,那个光秃秃的吸顶灯好丑啊。
我说:“顾言之呢?”
“这个时候了,你还想着顾言之,要不是他你会得这么严重的胃病?”傅泳泗哭起来了,肩头耸动,哭的声音特别大。
我婶婶进来把傅泳泗给捉走了,我在门口攒动的人头中终于看到了顾言之,他个子最高,很醒目。
我闭上眼睛,胃已经不痛了,但感觉很奇怪,好像胃那个部位消失了,不存在。
顾言之始终没进来,他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就走了。
我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,没人再催我和顾言之离婚,我妈每次来看我之前都在外面抹了阵眼泪才进来,她的眼圈是红的,当我瞎?
我做了个微创的手术,切下肿块的组织去做活检,其实也就是看看是良性还是恶性。
手术做完之后,溫采音居然来看我了,她带来了香味很难闻的紫槐花,麻药刚过没多久,我没力气把花丢出去。
她坐在的床边忽然握住了我的手,悲天悯人地流下了几滴很不真诚的眼泪。
我抽回自己的手:“小泗等会来,如果你不想被她扔出去的话,赶快走吧!”
她低垂着眉眼:“言之去帮你拿检验结果了,你别担心。”
“我不担心,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担心?”
溫采音坚持坐在我的床边不肯走,我知道她在等我的检查结果。
过了好一会,顾言之终于推开门走了进来。
他手里拿着我的检查报告,我注意看他的脸色,他几乎没什么表情,但眉头略皱。
溫采音立刻从床边站了起来询问顾言之:“言之,筱棠怎么样?没大碍吧?”
顾言之的目光慢慢地投向我,慢的像电影里的慢动作。
他低声道:“出去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