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姐艰难地用胳膊把一个碗推到我的面前。
那里面是她没舍得吃完的红糖小米粥。
“招弟别哭,吃了就不疼了。”
我的手断了,只能像狗一样把脸埋进碗里。
我姐说的对,吃完后我真的不疼了。
第二天晚上,我妈又给我们送了粥,还在里面放了两个荷包蛋。
然后她和我奶把我们抱到屋外的葡萄架下。
绳子被挂在架子上,我奶扯动那些红绳,牵着我们的手脚,开始诡异地舞动。
刚刚结了薄痂的伤口又裂开了,我姐疼得哇哇大哭。
可奇怪的是,我竟不觉得有多疼。
我妈进屋去跟我爸生弟弟了,我奶开始唱戏。
她越唱声音越大,扯动绳子的幅度也越来越大。
我姐疼得脸都变形了,惨叫声和我奶唱戏的声音掺和在一起,在夜里格外瘆人。
好在几分钟后我妈就出来了,和我奶一起把我们又抱回柴房。
我姐疼得瘫在那里,我扭动着身躯爬到我姐身边,偎在她身边睡了。
天亮时,我家院里围了一大群人。
他们往柴棚里探头,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