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这宁州的钱,他们都是有参与的。
或多或少拿了些。
于是都是面面相觑,悬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生怕凌云再说出什么,一个个都是紧张得不行。
也就在这时太监总管将账本接过了,小心翼翼递给了凌鸿德。
一时间大殿内的气氛都有些凝重
凌鸿德接过账本之后,打开扫了几眼,旋即寒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大皇子,略有深意道:“这方知州跟风儿关系匪浅,私下里可是没少走动。”
凌风闻言脸色大变急道:“儿臣不敢!”
说完直接把脑袋重重磕在玉阶上,急急的说到:“儿臣当时因为生病,消耗巨大,所以本意是想问方知州借点银子的,没想到他误会了……”
误会了?
凌鸿德双眸圆凳,怒道:“按大皇子的意思,这是方知州栽赃你了?数十万的黄金相赠,若是误会,这笔钱大皇子又为何收着,没有退还呢?他方守智不过是个知州而已,月俸不过五十两白银,又怎么可能拿出十万黄金赠你,风儿是真不知?还是故作不知?!”
末尾的话压了重音,语气中已带着点点杀气。
在场的人都是一惊。
尤其是拿过钱的大皇子党羽,当下也是站不住了,膝盖一软,直接跪倒在地。
顿时,朝堂之上,大半臣子跪在地上面色惨白,颤抖不止。
周翰成见状也明白坐以待毙不行,当下上前一步,低着头到求情道:“陛下息怒,大皇子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,臣想,皇子也是没料到方守智胆敢以皇子的名义,扯虎皮扛大旗,他……”
凌鸿德目光森冷,扫了周翰成一眼。
吓得他顿时闭上了嘴,不敢多说。
深呼吸一次,温和了声音问道:“此事,云儿怎么看?”
怎么看?
这不就是送命题吗?
凌云心底冷意连连。
恨不能直接将大皇子一举拖下水,让他失了爵位才好。
但以目前情况,凌鸿德若要治大皇子,直接开口严惩就是了,之所以把话题抛给他,无非是要看凌云的态度。
凌云不傻,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缘由,当下直视凌鸿德朗声道:“儿子近日读过一首诗,名曰七步诗,有兄弟之意,却未提兄弟。父皇愿意听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