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榕溪与沐以晴仍旧在对峙之下。
沐以晴从未想过要跟谁认怂,何况这个人是任榕溪,她骄傲的头颅是不可能低下来的。
“你将我绑到这里,不会就为了这样干瞪着我吧?”沐以晴冷哼一声道。
任榕溪忽的将腰间的寒剑拔出,直直指着沐以晴的脸。
“接下来你说的话,若是没有一个字与我想听到的有关,我就一刀一刀将你脸上的肉割下来!”
“你!”沐以晴气得瞪着大眼。
任榕溪只淡淡说道,“即刻开始。”
似乎在她宣告游戏开始的那瞬间,他们之间的空气都凝固了,任榕溪的剑发出寒冷的光芒,让沐以晴感到有些窒息。
沐以晴的眼球上映照出那把剑的模样,锋利而尖锐,重重将她最后的骄傲划碎。
她想象着那把剑划过自己脸颊的感受,以及之后仪容的变化,不寒而栗。
她也知道,任榕溪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,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。
嘴唇开始微微颤抖,脑子里的话慢慢涌现到心头了。
“是他要了我。”挤出嘴的却是这几个字。
任榕溪眉头一锁,眼睛里的星火突然变成了熊熊烈火。
她的手不听使唤地朝着沐以晴的脸上一划,只感受到一片柔软的伤害。
沐以晴便紧皱着眉,接着痛苦地嘶吼起来。
任榕溪手中的剑上滴着血,她神情严肃。
“这种感觉好受吗?要是觉得好受大可再这样胡言乱语!”
沐以晴痛得有些麻木了,她的双手紧紧捂着脸上的伤口,叫得凄惨无比。
“任榕溪,你等着,我一定会杀了你的!”她痛苦地嘶喊着,就像当日也这么对南宫杰嘶吼着。
任榕溪将手中的剑收起,缓身蹲下来,脸上波澜不惊,似乎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。
“生而为人,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,就因为你喜欢的人不再喜欢你了,你便多次害人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吗?从我来到这里开始,你究竟在暗地里对我使了多少的心思,我想这就不需要我一一赘述了吧?”
沐以晴满眼红色,脸上也弥漫着鲜血味道。
“那又如何,那是你该死!你凭什么和我争?时渊那么爱我的一个人,他曾经肯为了我去死!可如今呢,却被你这个狐狸精迷惑了心智!”
任榕溪冷笑,“想必时渊跟你说过,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,现在的他连你是谁都不记得,如何爱你!他是另一个人,他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跟你的半点回忆,又如何在乎你!”
这话时渊之前说过很多次,可沐以晴一直觉得那是骗她的把戏,只是为了让她不再缠着他,只是为了摆脱他。
包括现在,她依旧不会相信任榕溪的话,她心中的执念已经根深蒂固,无法除去。
“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吧,呵,不过无所谓,反正我现在也不爱他,我只是不甘心,不甘心输给你!”沐以晴怒吼道,眉宇间的痛苦只增不减。
“幼稚!”任榕溪立刻斥责道,“你为了自己的不甘伤害别人,你做的那些事情让多少人因为你而死,你一点都不觉得痛心吗?”
沐以晴眼下只剩下了凶狠,不甘和仇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