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一支银簪。
且这银簪看起来有些眼熟——
“这不是姑娘那日在灯市所买的银杏簪吗?”阿荔想起来了。
那日姑娘还问她好不好看来着。
张眉寿点着头道:“本就是买给你做生辰礼的。”
阿荔怔然了一瞬,旋即喜不自胜。
对啊……今日是她的生辰,她都记不得了,可姑娘竟还记得这般清楚,且早早便替她备下了生辰礼!
阿荔将银簪并锦盒一并紧紧捂在身前,既欢喜却又红了眼睛。
“多谢姑娘这般厚爱奴婢。”
这应是她自出生起,收到的第一份生辰礼。
如此情形之下,阿荔不由觉得生辰当日去挖坟也是一件极有意义的事情了。
……
翌日一早,张眉寿刚起床梳洗罢,就听阿荔悄悄在耳边说道:“姑娘,柳家的人到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张眉寿有些讶然。
“说是日夜赶路,今日天刚亮便进了城……”阿荔小声地道:“来的是大太太家的嫡兄嫂,连一个长辈都没有——想是觉得丢人,没脸来呢。”
当年柳氏揣着别样的心思嫁进张家,也不知张家父母是不是真的对此一无所知。
张眉寿问道:“大伯可去前厅说话了?”
“本是去不得的,可听说柳家来了人,强撑着下床让人扶着过去了……还不知如今前厅是什么情形呢,姑娘,要不要奴婢再去打听打听?”阿荔一脸八卦。
张眉寿摇摇头。
“不必了。”
张家统共就这么大,前厅里什么情形,还用刻意去打听吗?
且待事情落定之后,母亲自会与她说的。
阿荔闻言也只能收起了八卦的心思,不再多说。
张眉寿用罢早食,与张眉箐一同去了私塾。
徐婉兮今日到的极早,张眉寿刚进了书堂内,就瞧见她朝自己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