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哪家在请戏班子唱戏呢,乒乒乓乓,还挺热闹。”阮老太太抚着浑圆的肚皮,羞赧的打了个饱嗝儿,“咱也请一次……”
身后阮妙晴与阮道并肩而行,手中攥着几个零嘴裹腹,“库房被火烧了个干净,哪还有多余的钱请戏班子……”没钱也要穷讲究,真不知猪蹄子哪里好吃。
阮妙仪不喜吃荤腥油腻,故而晚饭食得少,快步追上妙晴阮道姐弟俩,“四妹,二弟,祖母今日高兴,你们说话紧实些,莫要惹祖母生气。”
阮道朝她吐吐舌,“遵命,知书达理的二姐。”重音全落在后半句。
阮妙仪听他意有讽刺,笑容愈发大度温婉,“二弟能听得入耳就好。”
“妙仪做什么呢,快来陪陪祖母……”阮老太太回首笑着对阮妙仪招手,见二孙女与大房的孩子们处得融洽,“延哲,你这女儿比你争气,咱们东府往后有没有好日子,全指望她了。”
三夫人用肘撞了下阮延哲,他才擦着油嘴哈哈道:“是母亲您教养得好……”他瞥了妻子的脸色,眼珠一转,“夫人照顾她也有功劳。”
这才愉悦了两个女人,两人笑的笑羞的羞,阮延哲落后一步抻袖擦抹莫须有的汗粒。
头顶风筝晃动摇曳投下一片光影,东府的人却不再厌恶,甚至隐隐有些期待……
光影下,陆堇如水中游鱼持剑直刺,劈砍,上挑,一招一式厉厉生风,大汉一把大刀挥得游刃有余,一格,二挡,三回击,银花乍蹦嘶嘶作响。
“好个猛汉,究竟是什么来路,不如跟了本官保你吃香喝辣,那个阉人不是你的良木。”陆堇猛力推开砍下的刀刃,侧身回旋占于上风。大汉啐他一口,银光照得他皱纹里纵横交错的伤痕密密麻麻如如蛆如虫。“做你娘的春秋大梦!”
车内三德已掀开帘子,水光粼粼的脸在光影照射下莹莹如玉,他却不观战,欣赏起天上飞的风筝。
徐亨痴痴呆呆站在西府门前,街上陆堇和大汉打得如火如荼,他是谁?他来此地做什么?
本来打架的双方是徐家和阮家啊,怎么一个人闯进来,局势立即就变了?
东郭墨趁着夜色摸爬到墙角,眼神如鼠,滴溜溜四转,见一个黑影悄然靠近陆堇的军队,急得大喊:“偷袭啦,守备大人快别打了!”
军队中一人哐当倒地,旁的人脸上被溅了一股温热顿时拔刀警戒,“靠!他跑了,追!”
锦衣卫侍卫遥遥见一个人影跑来,那人身后扬起滚滚黑烟,那人跑到一半入了阴暗中,再看时已没了踪影。
初五啧了一声,眉头一皱长刀出鞘,“靠,被算计了!”
“戒备,迎战!”
“侍卫留下保护公公!”大汉的大嗓门远远传来。
“寒十四,你他娘的赶紧滚回来……你是锦衣卫!”
“刀,刀,我的刀呢……”
“寒十四!”两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,初五急红了眼。
……
……
热乎乎的二更奉上。
这章自我感觉很精彩,不知是否让你们身入其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