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马车里的张眉寿微微皱眉。
这两个臭小子又要缠着人家干什么?
阿荔伸手将张眉寿身侧的雕花车窗支开了一道细缝,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姑娘。
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丫鬟了吧?
“……”张眉寿被她看得不自在,却仍转过了脸往车窗外瞧去。
她看见张鹤龄两个送了一只锦盒到祝又樘手中。
一旁的清羽下意识地要接过察看,却被祝又樘不着痕迹地阻止了。
他垂眼含笑,亲自将锦盒打开。
“朱家哥哥,这是瘙挠,拿来挠痒可顺手了。”张延龄认真道。
张鹤龄瞥他一眼:“什么瘙挠,一点都不文气,这叫玉如意,赠君如意,愿君如意——朱家哥哥,这是我们买来的谢礼,多谢你教我们投壶。”
虽然他们每每输了一局便被被罚抄上一篇生字……可他们的投壶技艺真的大有长进!
可能这就是传说中大师的指点吧。
“这太贵重了。”祝又樘握着手里的铜柄镶金玉如意,说道。
清羽嘴角微抽。
可能是他的道行还是不够高吧,竟然还是被殿下的虚伪震惊到了。
“我们有得是银子呢!”张鹤龄拍了拍腰间的荷包,虽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,且还向三姐借了二两银子,可他还是努力摆出阔气的样子来。
可不能让朱家哥哥觉得有负担才好。
祝又樘不禁失笑。
他下意识地朝着张眉寿的马车看去。
张眉寿做贼心虚一般,立即收回目光。
阿荔忍不住捧脸——幼时懵懂,暗香浮动什么的……真的是太美好了!
“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祝又樘将玉如意收入锦盒内,交到清羽手中。
两个孩子高兴地点头。
“走吧。”张敬拍了拍小侄子的头。
施礼作别后,众人各自回到马车内。
马车向着城内驶去。
“你们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?我怎不知道?”车内,张眉寿低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