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
祝又樘站起身来。
除了答应之外,似乎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。
毕竟还是要将小皇后护在自己眼前,才是最安心的。
马车内,阿荔靠着车厢一角,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。
虽说朱小公子和自家姑娘这对儿行走的话本子就在跟前,本是满足她种种臆想的大好时机,但连日来的奔波和疲惫,还是盖过了她高涨的热情。
阿荔醒来后,有些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。
咿?
看来她最近真的是太累了,竟都出现幻觉了——此时睁开眼睛,都看不到自家姑娘和朱小郎君了呢。
什么,姑娘没带她?
这怎么可能,姑娘去冒险,怎能少得了她这个护身符呢。
不对……
阿荔使劲儿揉了揉眼睛。
姑娘真不在,这竟不是她的幻觉!
她猛地撩开车帘往外看,却发现赶车的棉花也不见了,而马车此时像是在一条胡同里。
阿荔连忙跳下马车,见四下无人,不由生出了一种被遗忘的绝望感。
她想开口喊人,也想出了胡同去找找自家姑娘,但最终还是回到了马车里,没有乱走。
罢了,这种时候,还是别给姑娘添乱了。
且姑娘不带她,必然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——譬如……看好马车?
阿荔不知道的是,就在附近的一条巷子里,自家姑娘与朱小郎君刚拦住一行三人的去路。
“敢问可是要往南府去替南大人诊病的付大夫?”祝又樘客气地问。
见男孩子这般客气,对方反而嚣张起来,呵斥道:“是又如何?快滚开!”
说是大夫,说话的男人却披着一件黑色披风,腰间串着铜钱,手执铜铃,浑然一副巫医的打扮。
看来南府如今已是病急乱投医了。
于定波走出来,皱眉问道:“可否借你的行头一用?”
他身形高大魁梧,留着络腮胡更显威猛,这般发问,便显出了胁迫的意味。
对方却显然并不怕事,冷笑着道:“借行头?你若有本事,来抢便是了!”
他在附近一带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,上门找茬儿挑衅的同行不在少数,可他若没有几分真本领,岂能混到今天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