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尔不敢想象。
“说啊!”她松开母亲,一步步逼近那两个人。
“不说是吗?”
温尔撇眼看见一旁的铜壶,上面水已经烧开了,在冒着热气。
她走过去,将壶拿下来,站到人跟前。
那两人想跑,不过向来好吃懒做的人哪有她动作麻利儿,一下子就又被揪了回来。
“还是不说是吧?那我母后的伤在哪里,你们就一块承着吧。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说!”
那小太监颤巍巍的跪了下来,抖着嗓子道:“不关我的事,是碧莲姐姐,她把洗脚水浇到了娘娘身上。”
“我呸!”宫女一脚踢了过去,嘴里骂骂咧咧道:“你个没根儿的腌臜玩意儿,当时你不在啊,你没参与,现在到头来赖我一人?”
温尔淡淡的看着两个人,心中恨意犹如火山般汹涌喷发。
她再一次拿起壶,将那宫女一把推倒在桌子上,挟锢住人,露出一条雪白的臂膀,举着东西朝着那处浇了下去。
热水烫得娇嫩的肌肤是皮开肉绽的,水泡瞬间铺了一大片。
人疼得嗷嗷直叫,鼻涕眼泪一块流了出来,不过嘴上就是不告饶,骂骂咧咧的,扬言要告诉陆云浮,让她治她们母女二人的罪。
小太监见状忙找了机会,偷偷开溜了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唉,你好不容易能走出了这个门,又何必回来,还生这一遭事,要是他二人真去告了状,那可如何是好?”
“告就告呗,左右那女人也不能杀了我。”
温尔不以为意,慢慢抬起母亲的手,轻吹了口气,心疼的问道:“还疼吗?”
“没事,早就不疼了。”
温尔看着母亲,那常年落泪的眼睛混沌不堪,眼窝子深深地陷了进去,红血丝遍布周遭,整个面部是一脸沧桑憔悴。
就这模样,谁能看得出来,这是当年因为一双美目而被先帝钦点赐婚当了皇后的国公府嫡女。
“您就是太软弱了,才叫人人都能欺到你头上。”
她轻斥了一声,走出去,到院子里打了一盆凉水进来,将自己的手绢放进去,再捞起来拧干些,轻轻的敷到人伤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