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顾淮也再次来到了巡抚府邸,这一次他终于不再是偷偷潜入,而是光明正大从正门拜访。
“劳烦通报一声,顾淮前来拜访巡抚大人。”顾淮对着前来开门的门房说道。
“阁下何人?可有拜帖?”门房问道。
顾淮来得及没顾上,他想了想,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咬破手指写下了一个字,折好后递给了门房:“劳烦,直接给巡抚大人看,他就会明白。”
门房亲眼见到顾淮写下了血字,虽然没看清写得什么,但是用血写,怎么都感觉不对,他并没有接过纸条:“竟敢来巡抚胡闹,马上离开!”
说着,狠狠关上了正门。
顾淮无奈,最终还是走了老路,他轻车熟路地飞身进了府邸内,躲过了护院,来到了巡抚的书房。
很幸运,巡抚正要出门,见到有人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先是一惊,待看清是顾淮时,眼中的又换上了惊喜:“大人,是您!”
顾淮点头:“顾某惭愧,又来叨扰大人。”
“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,这不是折煞老夫吗!”巡抚马上请顾淮上座,“这次过来,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顾淮见到巡抚的神情,想到了他原来思考过的事情,巡抚早已经得知他的身份,但是他在朝廷里的探子回报说朝中仍旧没人谈论他的消息,才使得他现在生活还能安稳过着。
巡抚是可靠的,这是顾淮得出的结论。
“大人,想必您知道我现在的处境,尽管现在身居乡野,不过我早晚有一日会重归朝堂,您可愿意站在我这边?”顾淮没回答他的话,而是先表明了他的想法。
巡抚听到他的话,第一反应就是开心:“我就知道,你一定会回去的,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,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!”
顾淮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:“您怎么这么相信我?说实话,我都不确定我一定能成功。”
“因为我清楚你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,不只是你,你父母,你祖辈,没有一个人是屈服于困难的,他们都是我敬佩的人,包括你。”巡抚感叹,当年他为了迷惑他人的眼球一直处于中立,实际上心中一直偏向顾淮他们家。
“感谢大人信任。”顾淮想到家人,闭上了双眼缓解了情绪后才将今日过来的目的说出,“大人,想必您也听说了一些城里的风声,城外有很多人深受饥饿和疾病的困扰,知府称病不见人,事情如果不及时解决的话,恐怕会越来越难以控制。”
巡抚自然对此事有所听闻,他大怒:“岂有此理,在其位不谋其政,尸位素餐!我这就同你一起去,我倒是要看看新任知府病得有多重!”
他们很快就准备动身,师爷也同巡抚一起,连夜和顾淮去了县城。
而在家中的温杏暖因为担心顾淮睡得十分不安稳,她早早就起来了,就在她想去门口看看顾淮回没回来时,又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“难道又是梁砚明?他还不死心?”温杏暖捏起银针,小心翼翼地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