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城。
白绯月经过洗胃,已经救过来了。
她躺在病床上,脸色极度难看。
但也因为这一折腾,白溪山到底心疼了,没有追究到底。
一边是小产了的晴人,一边是说要偿命的女儿,白溪山的情绪非常糟糕,坐在白绯月的病房里一声不吭。而冷珊也是强势,不断数落道:“这就是你要给她的交代?把女儿逼得差点命都没了,你高兴了?”
“白溪山,你还是个爸爸吗?她可是你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,你怎么能这么狠的心!”
“绯月才二十五岁,还没有结婚,没有孩子,人生都还没有完全开始,就因为你,上一次折了她的婚姻,这一次连她的命都要拿去。早知道这样,我就不要生她下来,也就不会这么辛苦了!”
徐墨站在病房门口,眉心深深的皱了起来。
白绯月跟谢胥退婚,不是因为谢胥心里有别的女人吗?怎么听起来,跟白溪山也有点儿关系?
不过,徐墨毕竟是白绯月的现任男友,他担心二位再争吵下去,会让白绯月听到更多,勾起她对谢胥那点儿陈年往事,就推门进去了。
“伯母,绯月需要休养。”他看了眼还在沉睡的白绯月,跟两位点头打了个招呼。
冷珊推了推眼镜,整理了下情绪,问道:“你来海城,那边的工作怎么办?”
徐墨道:“我已经提交申请调过来,正在交接中了,活儿不多,请几天假没事。”
冷珊看了眼白溪山:“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?我想绯月醒过来看到你这个爸爸,也只有痛心失望。”
白溪山冷冷看了眼冷珊,这才走了出去。
病房里一空,徐墨在床边坐下,捉起白绯月的手,脸上全是心疼。
原来,她在电话里对他说的,她狠狠压制了阮洁,都是假话。
“傻子,在我面前还要逞能什么。我又不会笑话你。”他捏了捏她的手指头,后悔让她一个人在海城孤军奋战。
门外,谢胥往里面瞧,看徐墨握着白绯月深情又心疼的模样,手指攥得很紧。
他扯了扯唇角,一脸冷酷的走了。
可笑的是,生死之战的两个女人,却在同一家医院治疗。
电梯往下一层,就是阮洁所在的病房。谢胥进去时,阮洁正在喝燕窝汤,她看了眼男人,皱了下眉:“你别这么旁若无人的进来,行不行?”
“白溪山本来就怀疑我们有什么,被他撞见了,看你怎么圆场。”
谢胥可是差点成为白溪山女婿的男人,谢姑姑又跟白溪山有着致命关系,只不过,现在的一切都是谢胥单方面的狙击。白溪山春风得意久了,早就忘记多年前的那个女人,也忘记当年的那个小孩子了。
当初,谢胥与白绯月交往,都没能想到那位看起来慈祥有父爱的男人,会是与他姑姑有关的那个人。
所以,谢胥归来之后,就极少出现在白溪山的面前。阮洁也只是简单说明了一下,说谢胥是看在卢佳怡的面子上,才帮忙照顾她的。
要说,老男人上头之后怎么就容易昏头呢?
曾经差点成为女婿,到了晴人这边,就不管不顾,只要不出现在他面前,不膈应他就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