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孩子没有死。
“南哥……”
“嘘,你别说话。”贺山南从反光镜里看了眼面色微微泛白的沈书砚,“你这张嘴真的是巧舌如簧,会说又会玩。你说我在你嘴里,折了多少回?”
沈书砚不觉得贺山南这个时候在开玩笑。
“乖乖,我有时候真觉得你挺乖的,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,在我面前也不敢藏半点心眼子。跟我们家那条金毛真的一模一样,乖得让人舍不得说它一句。”
虽然贺山南每次提起樱桃的时候,总是表现出很嫌弃的样子。
但其实一点也不,樱桃在草里扑腾完再来扑他,他没推开,舔他的手,他也不反感。
他知道那是樱桃表现出喜欢他的样子。
“不过有一点,你跟樱桃不一样。”贺山南敛了脸上本来就不怎么明显的笑意。
他说:“樱桃养得熟,沈书砚是条白眼狼,养不熟。”
说完之后,贺山南收回了手,双手控着方向盘。
他的车速比往常要快一些,往出城高速开。
他没再说一句话,车内气温仿佛降至冰点。
沈书砚想说话,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,问他为什么说她是白眼狼,从何问起?
他是知道了什么,还是今天只是单纯地因为想到了孩子而情绪不佳?
这会儿正是晚高峰的时候,路面上车子不少,但贺山南超过一辆又一辆的车子。
沈书砚看着仪表盘上的车速一直在往上升。
沈书砚不自觉地攥着胸前的安全带,拧眉道:“你慢点……”
贺山南轻笑,“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飙过车了吗?”
她不知道。
贺山南说:“三年十个月。”
得知沈书砚的那场车祸事故之后,贺山南再也没有开过快车,一直都在限速以下。
可他以前,是会跟朋友开着跑车去跑山的。
在环山路上,跑车轰鸣。
车子开出了市区,往郊县开去。
郊县车少,这个点上山的,更是没有。
沈书砚对这条路并不熟悉,只看到黑黢黢的一片,连个路灯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