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娘的,真遇到脏东西了。
还有这脑袋有包的官家,州府大人最近竟取消了夜晚站岗的差事,一众官差落的清净。
倒是苦了像张大壮这般夜间差事的人了。
世道本来就不太平,官家还取消凉州夜戍守的差事。
难不成,是有什么东西靠卫兵都难以解决?
想是这么想,他却也不敢说出口
今晚这事儿属实诡异。
张大壮的心脏急促跳动,与当年娶媳妇儿的紧张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区别是,媳妇儿现在还能水灵灵地拿着扫帚打他。
他声音颤了又颤,哆哆嗦嗦地一路敲着更飞速跑回了家。
“邦邦邦——邦邦邦邦邦————”
沿街的人家不约而同地听到了急促的打更声,刺耳沉闷。
一对成亲不久的小夫妻刚准备为大晋未来繁衍最新的花朵,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鼓锣声打断。
“哪个天杀的,老子明天就给他宅子浇上金汁!”
女人回了句。
“我记得好像是城西张大壮家。”
精瘦的男子顿了顿,外厉内茬嚷嚷。
“为夫明日就去那莽夫家门口。”
带着几分风韵的少妇不由得打趣,眉目含情。
“好了,当家的,你还没人家胳膊粗,歇了吧。”
“甚么话?!为夫定然有另一个地方比那老匹夫粗!”
少妇沉默:“……”
屋内传出哗啦哗啦的流水声,没过多久,浇灌在盛开的花蕊里。
还有一声欲求不满的叹息,“唉。当家的,你说你…”
……
城门上,人影再次显现,这次,他直勾勾地望着凉州城南边,缓缓开口,“凉州,要刮一场妖风了。”转而,语气猥琐:“唉,要趁早把所有花楼逛完啊,不然浪费了……”
在潇湘楼呆了八年,陈小白从未见到过这座花楼真正的主子,只有几个满脸横肉的管事,管着成群的妓子和他们这群下等的奴役。
做错就打,说错就骂,看错就死。
这不,丢个尸还偶遇到自己无恶不作、飞扬跋扈、丧尽天良的上司。
此刻,陈小白正弯着身子对着管自己的管事樊武谄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