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他把花瓶摔在墙上,碎片划的。”
周沫从包里掏出纸和笔,写了两串号码,各两张,一张递给许清漓,一张递给警察。
“于一舟爸妈的电话,他爸妈现在都是老赖,不知道换号没有,你们可以试试。要赔偿,要追责,要追债,只能找他们,于一舟做生意负债累累,找他不可能。”
想来于一舟不肯说他父母的联系方式,这才可劲儿缠她,想找她做背书。
警察打了纸条上两个电话,响了两声,显示正在通话中。
说明电话通的,但被人挂断了。
“还需要我配合什么?”周沫主动问。
警察说:“于一舟还欠了医院的医药费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和他没关系,不可能帮他垫付。”周沫态度坚决。
警察说:“是你爸爸造成他现在的伤,按理你们要赔。”
“那就等判决书下来,我们再赔。到时候赔多少都行。”
警察头一次见如此理直气壮的加害方,“你现在赔点,说不定你们和解之后,赔的还能少点。”
“和解不了。只要法院判决下来,多赔多少我都认。”
警察无奈,“那我想办法联系他父母。”
“记得钱数报高点,他父母很会砍价。”
警察拨着电话,一脸疑惑地看向周沫。
周沫说:“之前见过他父母一次。还没谈婚论嫁,他父母夸下海口彩礼三百万,我还一句话没说,两个人七扣八折,缩水成三十万,还有附加条件,说要我再添点钱去拍他家被执行的法拍房,买了房才能结婚。”
警察顿时有点同情周沫,“他都这样了,你当时还没和他分手?”
“人心总是向善的,他父母是他父母,不是他,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。当时我不知道他父母是老赖,也不知道他们让我买的房子是他们家法拍房,后来闹翻,于一舟自己说漏了嘴。而且。。。。。。那时候我也没想着结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