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那个人就有毒!”
宁稚把果汁一口闷了,杯子“啪”地用力掷在桌上。
“每次只要我说出对案子的观点,他就讽刺我,说我只是一名助理!呜呜……我如果想当助理,我何必念四年法学,何必辛苦过法考、去法院实习!呜呜……”
宁稚痛苦抱头。
张晗拍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之前江教授出国的时候,萧律给我们上过几堂课。他人看上去还是挺好的,可能就是比较严肃。”
“他一点都不好!你没看到他今天那无情的样子!那位妈妈都给他跪下了……”
想起王女士和可怜的孩子,宁稚很愤慨。
“她都给他跪下了,他还是坚持案子最好协商。可我看明明就能诉讼!是他嫌标的少不想打!这个人就是法律界的败类!”
张晗叹了叹气。
她也是法学生,如今在人大读研。
“这种案子,一旦打赢了,赔偿都是七位数起跳,民事诉讼里面,标的不算少了。他越想拉高标的,就越要诉讼。但他现在明显是不想诉讼,应该不是标的的问题……”
张晗没敢再往下说。
但宁稚还是敏锐地读出她话里的意思:“难道是妇佳医院给了他什么好处?所以他……”
正说着,手机忽然震起来。
宁稚拿起手机一看。
是一个来自北京的陌生号码。
她清了清嗓子,接起:“你好,我是宁稚。”
电话那头有点嘈杂,有玻璃杯和碗筷的声音。
“是宁助理吗?萧律师在我们这儿喝醉了,给了我们您的号码,说您会来接他回家。”
宁稚闭眼,拍了拍额头,咬牙做了会儿心理建设:“麻烦你把地址发我这个号码,我过去接。”
“得嘞!那就麻烦您了!”
挂上电话,宁稚恨不得把手机给砸了,崩溃道:“这个助理我真的当够了!”
张晗看一眼表,担心道:“这都快十二点了,你一个女孩子,去接他一个喝醉的大男人,行不行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