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寂强压怒火,按着裴织的手臂青筋暴起,他低头靠近,警告道:“离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远点!”
原来如此。
裴织按下那不合时宜的空落感,反问他:“梁总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束我的交际的?”
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?”
“从来如此。”裴织从梁寂的表情中解读出一两分失望的意味,心中自嘲,手抬起抚摸上男人的脸颊,“梁总现在才看清我吗?”
梁寂看着她,忽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。
他看不得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现在变得无神,拾起地上的西装外套夺门而出。
裴织闭上眼,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随着梁寂的离去而降低。
她裹紧了被子。
酒吧。
“梁哥,你别喝了,不是,你们几个倒是劝劝啊!”
一人掐灭手中香烟,瞥过去一眼。
桌上倒着几个空瓶,都是度数颇高的。
梁寂看也不看又开了一瓶,模样是几个人都没见过的颓废,令人咋舌。
他叹口气,把酒从梁寂手中夺走。
梁寂的表情刹那间变得阴戾,“给我。”
“再喝哥几个就该送你去医院了。”朋友见不得他这样儿,给旁边人使眼色,“让人送碗解酒汤。”
一人起身,担忧地看了眼倒在沙发上的梁寂,提议道:“不然,我把温汀叫过来吧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