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慢慢结痂了,不然她真要手抖,给他涂药都不敢。
“药给我,坐好了,别动。”
边说着,边给他涂药,重新包扎,动作一再放轻,小心翼翼的。
程锐转头看了她一眼,见她紧抿着唇,涂个药紧张兮兮的,觉得有点好笑。
这死妮子,还知道心疼他。
哼哼!
哪知道文殊兰涂完药,就把他晾在一边,忙自己的事去了。
怎么能这样呢?
明明以前他回家,她变着法子往他身上贴,赶都赶不走,现在他就在她面前,她居然不看一眼?
说好的不想离婚,要讨他欢心,让他爱上她呢?
程锐很不满,黑着脸凑过去,就在她身边转来转去,企图引起她的注意,暗搓搓提醒她,还有讨好他的任务没做完。
文殊兰终于抬起头来。
“咳咳。”
程锐虚握着拳头,掩在耳边,轻咳了两声,神色一本正经的,等着她开口。
他倒要看看,这死妮子,能想出啥讨好他的法子来。
文殊兰看了他一眼,“你能不能往旁边站站?”
程锐瞅了一眼她指的方向。
就在她面前,离她可近了。
死妮子,原来是玩欲擒故纵这一招,让他主动靠近,还装得一本正经的。
小样儿,装得还挺像。
作为男人,程锐觉得自己要大度点,那就勉为其难满足她吧,不过,不能一下子靠她太近,省得她得瑟。
程长官觉得自己的分寸拿捏得特别好,向前跨了一步。
文殊兰看了看,眉头轻蹙,又说:“你再过来一点。”
这么贪心?
真拿她没办法。
程长官脸上没什么表情,身体倒挺诚实,往前跨了一大步。
然后下巴微扬,就这么瞅着她,最好了她扑过来的心里准备。
他在想,等她扑过来的时候,要怎么接住她,分寸才能拿捏好,既不打击她献殷勤的积极性,又不能让她觉得,她已经拿下他了。
堂堂营长,他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拿下的。
文殊兰一动不动,手里握着一支笔,埋头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,眼角都没瞟他一下。
怎么能这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