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仔细,就能找到边境。
但有时候,命运喜欢跟我开玩笑,还是我自己送上门去的玩笑。
我饿得头晕眼花,四处乱窜。山林里有些没见过的果子,也不敢乱吃。要是吃到有毒的,就能把我送走。
不过再这样下去,不等找到边境,我就得先饿死。
我顾不得其他,向有烟火的地方走去。
一座小村庄,出现在眼前。
就在我走进村口的时候,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身穿迷彩服的家伙。他们手里端着枪,迎着我走来。
我当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,跑!
二话不说,掉头就往回跑。
两个家伙看我行为反常,拔腿就追。
他们一边追一边用当地方言叫唤,又引来了两个拿枪的人来追我。
我哪里跑得过这些人,还没跑回山林,就被他们抓了回来。
几个人看我穿着服务生的衣服,以为我是缅北人。通常缅北娱乐场所服务员,都是他们本地人。
叽叽呀呀说着缅北话,我听不懂。
这时,来了一个会说华语的女人,问我是哪里来的?
我没有回答,反正是被抓了,要是再把我送回红楼,估计就是被割腰子下场。
我想我这回是死定了。
我坐在地上回忆过往,对陆振阳和邱梅的憎恨,对姥姥的不舍。越想越觉得自己悲惨,年纪轻轻就要客死他乡。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,眼泪哗哗地掉下来。
这些人可不管你委不委屈,最先追我的那两个人,上来就扇我嘴巴子。
这次我是真的成了猪头。
要不是那个会说华语的女人为我求情,说不定我会更惨。
他们把我拉进了一座山头,类似营地的地方。
到了他们的地盘,我被丢在地上。他们拉开水牢的铁栅栏,把我推了进去。
他们用力按下我的头,盖上水牢的铁栅栏。我被水牢内的腥臭味熏得不敢呼吸,只能努力昂着头贴近铁栅栏,只有这样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。
我现在才真正知道,什么是吃喝拉撒都在里面的死水牢了。也更能体会到陆梓锡被折磨的感受,我们姐弟俩是实至名归的难姐难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