葡萄却牵着娘亲的手,摇了摇他的大脑袋,小大人道。
“爷爷,葡萄还小,拿不好筷子要娘亲喂,我过去陪祖父一同吃饭会弄脏你衣服的。”
宋渊看了一眼今日桌上的吃食,可不样样都带着汤汁,于是哈哈大笑。
“好乖孙,不愧是我宋渊的后代,这份聪明劲,比你爹爹当年更胜一筹。”
林恬儿都没想到葡萄会这样说,重重地吁了一口气。
又补充了一句,“在船上这些时日就让他跟着我吃饭吧,等回了京都,国公爷要是喜欢葡萄,再让他跟着您长见识。”
一个月的时间,林恬儿有信心将国公爷的病情控制在不传染的阶段。
宋渊欣慰,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孙子,越看越喜欢。
二人坐定,葡萄乖乖地等着林恬儿给他系上小围嘴。将对面同坐之人完全忽视掉。
萧苛神伤地收回视线,义妹对一个收留的孩子都能如此爱护,现在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了。
众人先吃饭,吃饭期间讲的是食不言寝不语,厅内一片安静,只有轻微的汤匙碰撞声。
直到宋渊落筷,这才开口。
“昨日,带回来的犯人里,有一人是庆平公的随行侍从,从这人口中拷问出了全部真相。”
他说的时候,将视线慢慢落在下首的萧苛脸上。
萧苛在唐国公面前,半点不敢造次,却是坐如针毡。
见国公爷看过来,欠身道:“还请国公爷明示。”
宋渊用帕子擦拭嘴,虽不至于迁怒,却是明显着不悦。
“皇上嫌庆平公能力不足,平定一个孙家军便折损朝廷百万两库银,所以将他治罪,贬为庶民。”
萧苛听了,心下松了一口气,“既然皇上饶了他一命,末将放走他,也不算有错。”
宋渊重重拍了桌案,“你没有错?可他的侍从自己就说,他贪墨军饷数十万之多,军中粮饷常年不足,才导致平定一个小小孙家叛军用了一年之久。”
唐国公说到此,已经是怒不可遏!
“而他这一切的行为,都是因为他要中饱私囊,他贪!”
萧苛身子一震,不敢置信地看着国公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