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的哭,拆座机电话的拆座机电话,拆完了又去拆漂亮的落地窗帘,拆地毯……
好多好多分钟过后——
“别哭了。”
“哄不好了是不是?!”语气,加重。
床上小小的一团,肚兜歪了一团,抽哒哒地停了一下,堵在眼睛上的两个湿漉漉的小拳头松了松,朝这面向凶恶的男人瞅了一眼。
“妈咪……妈咪可以哄好的。”小嘴儿撅撅,那么可怜兮兮又认真无比地回答爸爸。
“……”
沈墨城想起什么狂奔下楼,从冰箱里拿了棒棒糖,又狂奔上楼。
哭声小了点,估计也累了。
拆了棒棒糖的包装,把棒棒糖递过去:“吃这个吗?叔叔有这个!”
沾着泪水的小手接过了,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口,眼泪串串还在掉,又舔一口,口水啪嗒嗒地讲话:“蜀黍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这个呀?”
沈墨城那张脸,总之,挺好看的……
有了东西堵住嘴儿的小二货没空哭鼻子了,爸爸用他有着薄茧的温暖大手把女儿抱到床边,五指包着女儿的小屁股,让她坐好了。
又去床那头捡起一南一北的两只小袜子。
沈墨城皱眉望着女儿的小脚丫,比了一下,不及他二分之一个巴掌大,小海绵一样粉粉白白的,五个小脚趾头更是袖珍得不行。
他这辈子只摸过太太一个女人的脚。
太太的脚也很小,春天的时候脚底肤色最美,白皙中透着粉,好像从来不曾走过路,没有一点茧。
女儿的脚,随了妈。
小小的腿,没有骨头似的,沈墨城下手得格外着轻,袜子总算穿了一只。
穿另一只的时候,小家伙不配合了,蹬着小短腿吃着棒棒糖自己一个人撒欢。
“宝贝,还有一只袜子。”
“我自己可以穿,吃完糖糖就穿。”小雪糕开心了,大眼睛还有点红呢,不过舔着棒棒糖对爸爸露出了笑容。
沈墨城也笑,傻笑得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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