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辆黑色低调的宾利。
车门打开,他上去了。
“……”
安果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?
宾利开动,她反应很快的拔腿跑了两步。
那车却在医院的小道上突然加速,在她拦过去的时候嗖得一下冲了出去。
车前玻璃树的倒映和阳光交融,影影绰绰,一晃而过,安果看得真切,是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侧脸,薄唇紧抿,五官清冷,浑身一股子的冷漠。
!
她瞪着那远去的漂亮车屁股,心里爆了粗口。
莫名其妙。
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简直颜面扫地,所以非常生气。
问题是,他这是什么意思?
前几天把她堵在花园里说的那些话,算个鸟?
是生气她这么多天没有给答复吗?
猜来猜去,她赌气,懒得再去猜。
反正看他爹妈那意思,还挺满意安雪的,那他去娶安雪吧。
破男人。
你的孩子你也别认了,我自己生,生了自己养,养的白白胖胖,将来教它当个伟大的小医生让它把你家的破德辅收购才好!
……
晚上回到公寓,被周雪娟逮个正着。
今天跟住院医师说了请长假,又去医院董事局跟领导书面申请了暂时七个月的离职。
可想而知,必定传到了妈妈的耳朵里。
母女俩没说两句,周雪娟的脾气不好,很快就吵了起来,逮着安果恨铁不成钢,又哭又骂,气愤伤心至极。
安果心力交瘁。
妈妈下午回了一趟安家大宅,是跟安涛谈判,前两天女儿第一次进手术室做阑尾手术很是成功,在医院里获得教授级别以上一致认可。
周雪娟想趁此机会,腰板儿硬气,要给女儿在董事局里的职位升职。
可想而知,安涛和王佳必定奚落了一贯要强的妈妈一番。
周雪娟抹着眼泪,苍老十岁:“我给你力争,你这个不争气的倒是好,你要离职!你干什么去,你不好好工作陪一个男人出国做手术,还是安雪不要的男人,你脑子灌了水了吗?安果,我对你太失望。出国不可能!你给我继续去实习,认真上你的班,一步一步往上爬!你不知道今天王佳看我的眼神,你哪里会理解妈妈的心情?说到底你还是自私,你不把妈妈当回事,不把妈妈这么多年的委屈当回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