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到九家主亲自前来,还真是给足了面子。不过这病还是不要看了吧,也免得出了什么意外情况再埋怨到我身上。”
九益春脸上露出尴尬,“宋夫人,老夫自是信任你的医术,刚刚你展露的那一手更是让老夫深深折服,外加佩服。至于我三弟那人,你可以不必在意,生病的是我儿九榕,真正着急的也只有我们父子。”
林恬儿见他爱子心切,又如此有诚意,便想应下。
“不知九家主是代表一个父亲的名义请我,还是代表着九家的名义请我?”
九益春一时没明白林恬儿的意思,于是思索了一下道:“老夫在此代表九善堂,请姑娘出手相救。”
他以为这样说,是给足了林恬的面子,哪知林恬儿听了转身就走。
“九家主请回吧,九善堂是杏林界的太山北斗,小女只是普通的山野妇人,不敢与九善堂争辉。”
“小友这是何意啊?”
九益春追了几步,实在想不明白这样说有何错,见人当真不留情面地离开,他愣愣地站在原地。
九榕挑开车帘,面上神经性抽搐着。
他努力让话说清楚,“爹,我自己去求,你回去吧!”
九益春不放心,长子自从病后,性子变得阴郁,极难相处。他怕一个不对,彻底失了治愈的机会。
“你过去,她也不见得治,爹再想想办法。”
“她不想与九家有牵扯,我自己去求医,她心善,定会治!”
九榕磕磕绊绊将话说清楚后,叫了小厮陪着,亲自去寻林恬儿。
二人信步走到家门前,宋宁轩收了伞,挽了衣袖替她拭去脸上挂着雨珠,“你就那么肯定,那个九榕还会来?”
“他父亲如此急切,定是因为他想治。你也看出来了,九善堂内部关系并不简单,我不想卷入他们的纷争里,不如在此看看他的诚意。”
她知道,九榕是与三族佬的幺子比斗医术输掉后出的事,到底发生过什么,谁也说不清,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。
宋宁轩看到雨幕里追上来的马车,右眉挑了挑,“还真的来了!”
林恬儿转身推开大门,礼叔恰好过来,“早听到你们在说话,怎么不进来?”
林恬儿对他笑道:“礼叔,一会有人来求我看病,你就说我今日淋了雨,身子不舒服看不了病,将人赶走就是了。”
随后,她迈步进了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