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不住落筷赞叹,“林姑娘的手艺,当真是比那御厨都不遑多让。”
林恬儿咬着筷子,怀疑的眼神看他,“你吃过御厨做的菜?”
礼叔抬头看向公子,宋宁轩轻咳掩饰。
“怎么会,我只是一个比喻,觉得世间美味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,想来御厨也无法超越。”
林恬儿酒力不行,喝一点就有些多了,挥着手。
“哪有哪有,我也只会些家常。你要是喜欢,我经常给你做就是了,现在我可不用东躲西藏,想来你这就能过来。”
宋宁轩摇头,“话也不能这样说,男女有别,总归还是要避嫌。”
“切,要我说,这世道对女子就是不公平。我做什么了,就要避嫌?”
她又干了一口酒,脸颊已经绯红,“我就问你,如果我不是在村外被抓的,要是在你家被抓到的,难道还要浸猪笼不成?”
宋宁轩秉着君子不打诳语的原则,诚实地道:“你有婚约在身,在陌生男子家被抓到,按乡俗你是会被浸猪笼。”
“且女子不可改嫁,要从一而终。”
礼叔推了推主子,怕他的话吓到小丫头。
哪知林恬儿将手中的杯往桌上重重一落,不服气道,“哼!这世道就是对女人不公平。男人可以三妻四妾,女子却不能改嫁,凭什么?”
她说完,将那杯酒一饮而尽,对着宋宁轩道,“所以,我绝对绝对不能嫁给姓萧的。”
宋宁轩一直受法家熏陶,就事论事道:“因为女子卑弱,只能依附男子生存,所以女子要懂得感恩。上孝顺公婆,下爱护家中子女,对给她荣华富贵的丈夫,更加要敬重。”
“女子贞静贤淑,从一而究,也是历朝历代遵循的制度。”
林恬儿爆了一句粗口,“呸!我就看不惯你们男尊女卑这一套说法。”
宋宁轩皱眉,想说你喝多了,今日就到此为止吧。
哪知林恬儿大手一挥,问他,“我不和你争女子卑弱一事,只驳你女子改嫁一事。宋宁轩,你是秀才,自诩眼光长远、见识独到。那你给我解释解释,何为家国?”
宋宁轩小酌一口杯中之酒,道:“民为国本,无民则无国!”
林恬儿笑了,醉眼朦胧地指着他嘿嘿嘿傻乐,“你也说民为国本,那我问你,民不存焉,何来家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