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朔兰一见是他,神色先是一愣,再是慢慢拧眉转为愤怒。
从前过往,自己的那些糟心事儿,又再次映在眼前。
居然是鹤兰因,为什么会是鹤兰因?
她定睛看着鹤兰因,眼神恨意明显,还发现鹤兰因做作的戴着手套,头上还用薄纱遮了一下,可真是娇弱。
她两眼不由得低压起来,又将鞭子捏在了手里,啪的一声甩在地上:
“鹤兰因,我之前说的话,你都忘了吗!你若是敢踏足我匈奴边界一步,我定杀你!”
鹤兰因指了指不远处的界碑,云淡风轻的说着:
“方才那匹红马已经将你带离匈奴边境,你现在是站在大周的疆土上
拓跋朔兰胸腔的火苗染成了一把大火,恶狠狠的瞪了鹤兰因一眼。
转身便回去拉那两匹正在欢快的马,拉了半天都拉不开,她更火大了:
“我真是气死了,小红,你重色轻我!赶紧的,加快速度完事儿!”
黑马与红马,不愿搭理她,正在愉快的享受二人世界。
鹤兰因慢慢走了过来:“它们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从前是北境将军的马。一年前,我花重金买了下来
拓跋朔兰回身,有些惊讶:“这不是云娆送我的吗!”
鹤兰因眉眼温和的看着她,这一年她晒黑了些,但面庞里多了不少坚毅与松快,比在鹤府时候的状态要好上了许多。
鹤兰因笑着道:
“我知道每年的赛马大会你都会参加,想你赢,又怕你不接受我的赠予,所以用了皇后娘娘的名义
拓跋朔兰冷笑:“你以为你送匹马给我,我就能原谅你?”
鹤兰因认真的看着她:“不求你原谅,但有些话,我还是要讲清楚的,有些误会太重了
拓跋朔兰见他走近,拿出长鞭勒住他的脖子,怒道:
“鹤兰因,我不想听,你说什么,我都不想听!”
鹤兰因被鞭子死死缠住了脖子,薄唇微张,呼吸困难,眉心也紧紧皱了起来。
却不挣脱她的鞭子,只是站立在原地,一双沉沉的眉眼看着她。
隐休带着护卫站在一辆马车下,见了此情此景,心又是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