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还比不上在小姑娘跟前当个洒扫仆从。
这几日相处下来,黄海平和了不少,也对酒楼里的人亲厚了许多,便蹲下身来,先摁下小丫头举着瓷碗颤抖不已的手腕,再将怀里的荷包取出来,放到她的桌边。
“嗯?”夏清宁眼底的疑惑都要溢出来了。
【黄海不是最爱财了么,为什么把荷包给我了?】
她左思右想,又见黄海拧着眉头不说话,放下鸡蛋羹,将小荷包收起来,藏在自己斜挎着的小兜子里,又朝着黄海露出里头的玩具和糖,还有里面的小夹层,拍了拍。
“帮你攒攒,不说。”
她将荷包放进小夹层里,又用玩具盖上,以为这样就能让黄海放心。
黄海却笑了,狠狠揉了一把她的头:“过去,是我对不住你们家,对着那群大人,我也再说不出什么道歉的话……这荷包,等我走后,你交给你爹爹,里头的钱,也都是我这些日子洒扫攒的,不多,你拿着买糖吃。”
“吃不了。”夏清宁认真的瘪瘪嘴。
“等你长大。”
黄海少见的笑出声,许是想起死去的妻儿,大着胆子,伸出手把夏清宁抱起来,放在怀里掂了掂。
彭大厨瞧见,拎着锅铲就冲出来:“你小子!谁许你这畜生抱我们家小姐的……”
黄海瞧着,将夏清宁放下来,转身就往夏千帆身边去了。
夏清宁看着黄海的背影,莫名的被彭大厨抱起来一顿嘘寒问暖,最后,她赶紧勾住彭大厨的手臂,喃喃:“海海,要走啦。”
“走得好!他那畜生,早该走了,还好他刚才没对你动手,让我仔细瞧瞧。”
彭大厨颠勺惯了,两只手臂有力,见夏清宁没事儿,举起来转圈圈。
夏清宁咯咯笑着,余光正瞥见前厅,黄海和柜台前的爹爹说了什么,就折返回来打包行囊往外走,消失在人群里。
夏清宁赶紧将黄海留下的小荷包给夏千帆:“海海的。”
夏千帆打开荷包,翻出几个铜板塞回夏清宁的小兜子里,又将里面的信取出来。
夏清宁看不清,着急的问:“是什么?”
夏千帆念出上面的字:“小心杨帆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。倒也算是他这种人的道歉方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