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咣当咣当!”
似乎是院子里又传来了敲打的声音,这声音越来越急,越来越大。最后竟然是上了铁器重锤咣咣咣的砸门。
本来讨不到赏金,又闷的跟个葫芦似的周氏不耐烦地站了起来,挥手就要出去打,“都告诉你个死孩子,咱们家就那么点家当,怎么能让你这么祸害!给我住……相公,你快出来,官府来人了!”
出去没看见吕大宝,门被人踹开了,四五个捕快出现在周氏面前,“县令大人要升堂审案,你们夫妻二人便也跟我们走吧!”
周氏喜不自胜,连忙问道:“是不是要审吕成行,这就来!”
屋子里的吕老大也赶忙地冲了出来,夫妻二人一脸的喜色,活像是要去村里领一头大肥猪。
“什么审问吕成行?此事与吕成行无关。县令大人省的案子是你吕家虐待幼童的事。”
“啊?!”
周氏和吕老大先是茫然片刻,随后哀求道:“大人,我们真的与此事无关,这一切都不是我能做的!”
“你们有没有参与虐待幼童,去了一审就知道。”那捕快没心思和两人废话,使了个眼色,身后的人直接把两人反手一绑,周氏和吕老大便哎呦哎呦的被押解回了县令府衙。
大堂上,吕老头和吕老太一已经跪在那里了,一见了两人之后,吕老太就气得一佛冲天,冲着周氏呲牙道:“天杀的小贱人!是不是你在县令大人那里告了我们的黑状,我告诉你,甭瞒着我,我都知道!”
吕老太回头就朝着范县令碰碰磕了几个响头,掷地有声。
“青天大老爷,我是冤枉的,您别听周氏这个小贱人瞎扯,那天晚上我们俩打起来了,她肯定是怀恨在心,所以才诬告于我!”
坐在高堂上的范子陵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周氏,淡淡道:“周氏,你婆婆说那日你所说之话竟是诬告,可否属实?”
跪在地上的周氏瞬间愣在了那里,这不是说他们老吕家虐待幼童的事情吗?怎么又扯到那天她和范县令举报的那件事?
这两件事情是完完全全没有关系啊!可不知怎么的,周氏总觉得范子陵是意有所指,暗指她诬告吕成行,栽赃陷害,心里不自觉就虚了几分。
可是想想自己又没有说谎,便大着胆子抬头道:“青天大老爷,民妇当日所说之事,句句属实,绝对没有半分诬告和捏造事实!请大人明察!”
吕老太一听就要从公堂下站起来去殴打周氏,范子陵一声断喝:“再敢扰乱公堂,杖责十!”
听到杖责,吕老太一哆嗦又颓然道跪倒在地。
“周氏,吕老大。本官问你们,吕老太和吕老头从何时起便开始虐待幼童?”
周氏眼珠转了转,“回大人。具体的民妇已经记不清了,不过应该是生下两月有余。”
“你这个小贱人再敢胡说我打烂你的嘴!”吕老太只敢在原地呲牙叫唤,想到刚才的杖责,身子不由自主地再次剧烈的哆嗦,到底是不敢再扰乱公堂。
周氏无辜的说:“婆婆,这都闹到公堂上了,县令大人就在上头看着呢,我……我虽然孝顺您,但也绝不能说谎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