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无辜的说:“婆婆,这都闹到公堂上了,县令大人就在上头看着呢,我……我虽然孝顺您,但也绝不能说谎啊!”
外面围观的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,看老吕家的笑话,他们个顶个在行!
“就是!吕老太,你家大儿媳妇都出来举报你,做实了就别狡辩了!”
“咱们乡里乡亲的,我还是你的邻居,谁不知道你整天打孩子?”
“你说你打打吕大宝也就算了,这年龄的孩子皮肉也结实,也打不出个好歹。可你怎么能对两个月的婴儿就下手?!”
……
吕老太和吕老头的脸随着众人的议论声变得越来越白。吕老太忽然扑倒吕老大的身边,“老大!老大!你可要救救娘!不能由着这小贱人瞎说,让你娘蹲大牢!”
“娘……”
吕老大眼神开始闪烁犹豫,却被周氏一把拉了过来,至于吕老太自然是被周氏狠狠地推了个跟头。
“娘,这件事您都做了,也没法抵赖不是?你要让相公给您做伪证,再把相公搭进去,我们这一家子孤儿寡母可怎么活?不得让人欺负死!”说着周氏便呜呜地哭了起来,还拿出一方麻布做的手帕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,却偷偷对吕老太抛了个挑衅的眼神。
吕老大被周氏这么一哭,瞬间就一激灵,也想明白了。现在老吕家虐待幼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,他要再出来给他娘作证,肯定就是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。
想通了之后的吕老大赶紧道:“青天大老爷,我娘她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虐待幼童之事,请大老爷从轻发落,饶过我娘吧!”
下堂哭声不绝于耳,吕老头一脸沉默,面相全是悲凉,似乎已经认命。吕老太和周氏两个人都抹着眼泪,面无表情的吕老大和存在感颇低的吕老二跪在堂下,一言不发。
坐在高位上的范子陵中指夹起惊堂木狠狠一拍,沉声道:“现人证物证俱全。吕老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都到了这个程度,吕老太除了口呼冤枉也再拿不出别的办法。
“吕老太,你身为人母,不体恤幼儿,反倒对幼儿棍棒相加,致其筋骨皆断,内伤淤积,实在枉为人母!吕老头身为一家之主,却对殴打幼童一事听之任之,实乃丈夫所为!现本官判决:杖责吕老太二十棍,吕老头十棍,关入大牢,为期两年反悔思过!”
吕老太大声高虎:“青天大老爷冤枉啊,晴天大老爷冤枉!”
接着两人便被拖走了,大堂下就只剩了吕老大和周氏,还有吕老二。
范子陵眯了眯眼,“这二人已关押,本官做主幼童便给吕家两位长子抚养,吕老大,吕老二,你们可有异议?”
这次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吕老二先开口了,“大人,小人家实在拮据,几天水米都不打牙,自己孩子尚且养活不了,又去哪里养活这个幼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