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!莫要为了推脱自己就攀咬旁人!”
砰!
齐舟将戒尺狠狠砸在了地上
,怒斥道:“都闭嘴,又吵又吵!吵就能把真相吵出来!”
多亏了他平日和国子学的弟子们私下里不怎么接触,教书授课也甚是严厉,这才说话有了些分量。
不然今日他还真镇不住上舍这些自命不凡的弟子们。
“段曜和楚云今日刚来,和你们谁也没有干系,他二人定和章纮的死没关系。”齐舟说着,见众人并无异议,接着说:“他二人问话,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!”
段景曜看着对面的三人,若是天光大亮,他或许能看清他们脸上微小的表情变化。
可现在这天色,就算是有烛光,也加大了问话难度。
想了想,义正言辞道:“不曾想入了上舍第一日就遇到了这起事,今日若是不能将凶手揪出来,恐怕这一书斋人的前途都毁了。”
“是啊,没有凶手,传出去就是人人都有嫌疑,还有什么前途可言?”楚昭云附和道。
“方才,谁说的林潼川早就看不惯章纮?”
“我没有!”林潼川急急为自己辩解了一句。
段景曜问完,并不因为沉默而心急,反而安静地等着。
果然,过了好一会儿,他的左方传来了声音。
是许武清左方的伍遮开了口:“是我说的……”
闻言,段景曜和楚昭云向左看去,伍遮在他二人眼里,和章纮一样没有存在感。
“你有何凭据?”
伍遮抬眼看了眼林潼川,动了动喉咙,段曜说得对,眼下紧要的是把凶手揪出来,否
则身上有了嫌疑他还有什么前途可言。
一想到这,便也不怕得罪人了。
“林潼川平日私下里,时常同我说他对章纮的不满,他二人有些亲戚关系,想来,想来是不睦已久。”
咔嚓!
一道闪电落下,告状的伍遮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