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皇城司的这两位大人在,他才定了几分心神。
问道:“这章纮可是中了鹤顶红的剧毒,可是方才无人接近他啊!”
段景曜围着章纮的书案转了两圈,发现了章纮自带的茶盏里有蹊跷。
说道:“楚兄,你看这茶盏之中漂浮的为何物?”
楚昭云端起茶盏细细端倪,嗅了又嗅,有了答案:“鹤顶红毒粉,还未曾全融进水中,看来下毒之人实在是仓促。”
齐舟擦了擦汗,紧张地问:“是他自己下的毒,还是上舍中其他弟子有人要害他?”
楚昭云摇了摇头,这可说不准。
直到她在窗户下发现了一张揉乱的小纸,才确定下毒者并非章纮自己。
“章纮,是被人害死的。齐祭酒,段兄,还有众位同窗请看,这张揉乱的纸里还有残存的鹤顶红。”
许
武清不解:“楚兄,这毒药包就能看出来章纮是被人害死的?”
“若是章纮自己给自己下毒,何至于慌乱到未曾搅匀水中的毒粉,又何至于将毒药包揉乱了丢弃?”
众人听明白了。
林潼川也听明白了,着急自辩道:“楚兄言之有理,虽然这纸是在我身后发现的,可是这件事与我无关啊,我没有要杀章纮的心思!”
段景曜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,齐祭酒连忙跟上。
其他弟子看齐祭酒落了座,一个个也便都坐回了原位上。
许武清有些心慌意乱:“齐祭酒,发生了这样的事,弟子看还是让弟子归家去吧。”
若是旁人说这话,楚昭云可能认为他心虚。
可方才从下雨关窗到发现章纮惨死,许武清都在跟她说些乱七八糟的话,不是许武清下的毒。
想到这,她突然想到了关键之处。
“雨势刚起时,齐祭酒命我们关窗。”楚昭云抬眼看向对面的四人。
已经死了的章纮,林潼川,苏令之,还有贺榕。
段景曜顺着楚昭云的话说道:“你三人起身去关窗,可是都经过了章纮的书案。”
嫌疑人的范围顿时缩小到了三人之中。
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,坐得离章纮近也不是我本意,章纮进上舍之前我就坐这!”
“定是贺榕和林潼川其中一人害死了章纮,我和章纮无冤无仇的!”
“不是我!莫要为了推脱自己就攀咬旁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