僧人,最是坐得住。
“清河留下带路。”段景曜又补充道。
被委以重任的清河小僧人,瞬间站直了身子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至
于受了惊吓的邹推司,被段景曜打发去盯着静玄住持了。
毕竟静玄有旁人没有的动机。
相国寺的堂堂住持,名声却不如静檀大师来得大。
若是他心生记恨,想把这大师的名声放到自己头上呢?
出家人不打诳语。
可若是放不下红尘贪欲的人,根本不配称之为出家人。
段景曜和楚昭云跟着清河往南边走,朝着大雄宝殿而去。
“大人,恐怕乐知的死和静檀的死脱不了干系。”
段景曜赞同:“还有言芷郡主。”
一直没有去验言芷郡主的尸,也是有缘由的。
言芷郡主是晋王的女儿,晋王和长公主可不一样。
长公主无实权,一身尊贵靠的是陛下的情谊。
晋王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,其子也在朝中任着要职。
若是想动言芷郡主的尸身,须得晋王府来人,否则就算他承受得住晋王的火气,楚昭云也受不住。
等到验了言芷郡主,说不定有更多线索,这三人的死是否有关联就有答案了。
“方才在藏经楼里,你可注意到那矮凳上有无痕迹?”
楚昭云摇了摇头,说道:“除了淡淡血迹,并无其他痕迹。大人是想问……若无痕迹,匕首如何立在凳子上?”
很显然,只有乐知往凳子上坐,匕首才会插入到他的粪门中。
“还需再查。”
“嗯。”楚昭云应了一声,知道清河小僧人一直在竖着耳朵听,说道:“若是此案破了,必有清河小僧人的功劳!”
清
河正聚精会神听着。
他的思绪跟着楚昭云和段景曜的谈话飞着,想象着匕首如何摆放才能害了乐知师叔。